出逃夜(1 / 3)

刘凌娥在良知和欲念之间摇摆不定,最终让她下定决心的,还是矛盾的源头冯斌卫。

冯斌卫在很早之前就惦记上司徒蓝樱了,为了促成这门亲事,甚至投资了他并不看好的剧团生意,好不容易等到陈德点头,又开始担心刘凌娥从中作梗——他太了解自家母老虎的性子了,眼中一粒沙子都容不下,怎么可能接受一个美丽又张扬的女子?

他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却没想到刘凌娥竟然爽快地答应了,甚至积极张罗,热情到离谱。后面的时间,他隐隐猜到了这个女人的私心,但只要能抱得美人归,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他自认为在司徒蓝樱的事情上做出了足够的让步,刘凌娥却比他想象得过分太多,婚礼到现在一天一宿,他连新媳妇儿的面都没有见着。

夜幕降临,卧房里的炉火烧得正旺。司徒蓝樱只穿了一条单薄的藕色丝绸睡裙,颓靡地趴在枣红雕花古董床上。错金博山炉中飘出一缕缕苏合香,熏得她脑袋晕沉沉的。

刘凌娥倚着床头,让司徒蓝樱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用纤长的手指帮她轻轻按摩。

恰时,门口忽然传来一丝细微的“嘎吱”声。刘凌娥眼尖,一下子就看到掩好的房门出现了一道缝隙,紧接着,麻色的窗纸上映出一条鬼鬼祟祟的人影,大约是察觉到不对劲,又悄悄退了下去。刘凌娥心如明镜,提上鞋直接追了出去。

果不其然,“不速之客”正是她的丈夫冯斌卫。

她瞪着眼睛,大声斥责:“你到这里做什么?是不是又想偷腥?”

冯斌卫本来还有点心虚,但见刘凌娥如此理直气壮,也压不住火气了:“什么叫偷腥!我是司徒蓝樱的丈夫,这是我的合法权利!我不管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是今晚,我必须跟她合房!”

刘凌娥横眉道:“你忘了我们结婚之前的约定了吗?璀璨钻华的家业只能传给我的孩子,现在想要变卦了?”

冯斌卫觉得这个女人简直莫名其妙:“我只有麟儿和檀儿两个儿子,财产不留给他们,还能留给谁!”

“哼,你这么着急跟新媳妇合房,难道不是为了再抱两个胖小子?”

“真是够了!我都说过多少遍了,两个儿子已经够了,我不会再跟别的女人生孩子,你怎么就不信呢?”

“你让我相信?我怎么相信?我能守在你们床边看着你们合房吗?”刘凌娥歇斯底里地嚷了回去。“冯斌卫,我劝你掂量清楚,你拥有的一切都是刘家的,如果没有我,你现在还是一个街头倒货的小商贩!”

冯斌卫怒极反笑:“呵呵,你也好意思提刘家?你爹有六个儿子,要不是凭我的手段,刘家的家产跟你有半毛钱关系?你要是真在乎自己的儿子,不如多去庙里烧烧香,免得黄泉里的兄弟们变成厉鬼,扰你一辈子不得安宁。”

撂下这句狠话后,他迈着大步愤然离开了。

刘凌娥狠狠跺了下脚,心里真是又气又恼。气得是冯斌卫忘恩负义,明明占了那么大便宜,竟然还敢在她眼前嚣张;恼得是臭男人贼心不死,往后肯定会招来无穷的祸端。

卧房的古董床上,司徒蓝樱听到有人进门,微微抬了下眼皮,像一只慵懒的小猫,扭着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刘凌娥鬼使神差地将手探进/丝滑的/睡裙里,抚上她平坦的小腹,脑海中回想起李安秀的建议,邪恶的念头开始生根发芽。

她讨厌一切不能掌控的事情,即使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必须把所有的隐患铲除干净。

*

腊月十九,又是一个阴冷的雨夜。

王泗源、秦梨央以及从玉红莲请来的几位高手,从日落开始就一直守在监狱两公里外的一间废弃民房里。纸糊的窗户破了几个窟窿,冷风夹着冷雨不断往屋里飘,梨央穿了最厚的棉袄,还是冻得直打哆嗦。她一次又一次地向窗外巴望,却始终没有看到司徒蓝樱的身影。

怎么回事呢?明明亲口跟她讲了行动计划,时间和地点都没有变动,为什么人没来?不会出事了吧?两人上次见面十分匆忙,司徒蓝樱没有说起自己在冯家过得如何,但回想起刘凌娥那双阴森森的眼睛,梨央总感觉心里不自在。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这种不安的情绪变得越来越强烈,她终于忍不住跟王泗源商量:“泗源哥,你相信直觉吗?就是......我的第六感一直特别准,我感觉司徒小姐肯定出事了,咱们能不能先去冯家看看?”

王泗源低头看了看腕表,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子时已过,没有时间再分心去做别的了。

“我知道这么说有点任性,不过为了司徒小姐的安全,能不能先派一个过去看看?”

“梨央啊,如果今天救不出穆阳雪,司徒蓝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们,她把那女人的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要。”

“可是......”

“听我的,相信我,我会尽力的。”

王泗源将衬衫袖口挽过肌肉鼓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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