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原的外公常年一个人住在四合院,为了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李杏给他请了一个保姆,她学校同事的远房亲戚。小保姆办事麻利,下午三点半,三荤两素一汤已经端上了餐桌。
这晚饭点儿也太早了。
宋弥新挠了一下辽原的手心,示意他低头,辽原顺从地俯首,问道:“怎么了?”
“晚饭太早了,我不饿。”
“那你少吃点儿,吃不完的给我,”辽原也挠了一下她的手心,“我巨能吃。”
这话不假,辽原确实巨能吃,饭量大到离谱。可能和他的健身时长有关,他健身特别狠,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吃饭的时候,李捐风忽然抬头,问道:“你俩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这就……太超前了。筷子尖戳了戳米饭,宋弥新不知道怎么回答,李捐风看他俩的反应,顿时明白了,咕哝道:“看来还没求婚。”
顿了顿,转向辽原,问道:“阿原,你打算什么时候求婚?”
辽原吃着菜,淡道:“等我挑个黄道吉日。”
李捐风又嘟哝了两句,宋弥新没听清楚,却见辽原点了点头,眉骨轻抬,说道:“我听见了,您说您想抱重孙,含饴弄孙,安享晚年。”
宋弥新听的耳热,李捐风斜了一眼辽原,耍赖道:“吃饭,我可没说。”
辽原笑了笑,应道:“行,您没说。”
饭后,两人在四合院待了一下午。李捐风喜静,平时喜欢下象棋,有空就会去公园找下棋搭子下棋,今天正好辽原来了,祖孙俩下了两盘棋。宋弥新不懂象棋,坐在旁边陪着,李捐风时不时和她聊聊象棋起源和走棋技巧。
宋弥新举一反三,看他俩下了两盘棋,大概明白怎么走了。
“你这丫头还挺聪明,比阿原学得快,”老人语气赞赏,“想不想杀一盘?”
宋弥新卷高袖子,笑说:“杀一盘。”
连输三盘后,宋弥新杀不动了,说道:“外公,还是让辽原陪您下吧,我这水平太丢人了。”
“新手嘛,都是要输的,”李捐风笑呵呵的,握着两颗手握球来回转动,“阿原,来来,再陪我下一盘,下完我去看电视,你带你媳妇儿回去吧。”
称呼自然亲切,宋弥新怔了怔,和辽原谈恋爱的这段时间,她不止一次觉得,辽家是把她当做辽原的媳妇儿看待的。尤其是李杏,隔三差五就喊她回家吃饭,吃完还要给她打包带走很多,非常有婆婆的风范。
“对了,”李捐风落下一子,“你外婆留下很多设计作品在正房开间,临走前带你媳妇儿去挑一样吧,当是外婆给你们小辈儿的见面礼。”
“好。”
辽原很少提及外婆,宋弥新对他外婆一无所知,只知道她和李捐风很恩爱,两人膝下养育了三子一女。李杏是他们最小的孩子,也是最疼爱的掌上明珠。
正房开间一直空着,雕花木头衣柜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保存得却很好。柜门自左向右一扇一扇打开。宋弥新屏住呼吸,被那些漂亮的旗袍震撼到了。
“你外婆是旗袍设计师?”
“嗯,外婆一辈子设计了很多款旗袍,家里这些,是她最骄傲的作品,”辽原低低应,“选一件,我们带走。”
这里每一件旗袍都光华夺目,无论是款式还是做工,都挑不出一点问题。她一眼看中一款白色旗袍,旗袍上绣着并蒂莲,花开正盛,花叶舒展,璀璨耀眼。
回到家,她换上旗袍试了试,整体都很合身,除了胸和屁股有一点点紧。辽原过来看她,珍珠盘扣敞着,露出奶白的肌肤。
“扣子怎么不扣?”
她试着扣好给他看,语气惋惜:“胸,紧了。屁股也紧了。”
旗袍腰省凹进腰线,腰臀勾出饱满挺翘的弧度,腰身窄细,胸省则贴着那两团浑圆,起伏的曲线让这件旗袍勾勒的一览无余。他盯着看了一会儿,下腹烧起灼热的燥,指关节下压弹出两声脆响,走过去说:“那脱下来收好,找时间我带你去找外婆的旧友改一改。”
“好。”
指尖搭上圆润的珍珠,珍珠盘扣重新敞开,侧腰缀着一颗一颗的珍珠,解扣子的动作顿住,她撩起眼皮,说道:“你怎么不出去啊。”
辽原垂睫看着她,诚实回答:“不想。”
“那你在这儿我也没办法换啊。”她有些无奈。
男人寂然不动,宋弥新踮起脚尖,柔软的嘴唇啾了一口他的下颌,哄他:“出去吧,好不好?”
“不好。”
这是要为难她了。
宋弥新没招了,齿尖磨了磨淡粉唇瓣,又不忍心凶辽原,在他家住了一个月,能感受到辽原在忍,且忍得很辛苦。看她沉默,辽原单手勾过她的腰,另一只手放在腰侧缓慢地摩挲,手指的滚烫透过旗袍的布料熨着白嫩肌肤,身体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辽原俯颈埋在她的肩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