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撩睫，“你要不要奖励？”
“什么奖励？”那股子燥压得差不多了，手边没有烟灰缸，他随手一碾烟蒂，瞄准路边的垃圾桶扔了进去，“说说看。”
“你把车窗升上。”
辽原照做，一回头就看见那件粉色防风外套扔在座椅中间，宋弥新将手绕到背后，极其熟练地解开了内衣扣子，白色无袖背心向上一撩，露出肋骨上方的纹身图案。
花藤缠夹着冷淡指骨，指骨托起那团白软软的浑圆，骨骼和花藤缠绕、绽放。
“给你看我的纹身，算不算奖励？”
太阳穴又开始突突跳，喉咙渴到发痒，辽原没点烟，手指摩挲着打火机，反复开关、弹压，视线盯着跳跃的火光借此转移注意力。
“怎么不看？”手指托着他的下颌掰向自己，表情恍然，“害羞？”
眼睫下压，缓缓咬定骨骼花藤的纹身图案，嗓音带哑：“宋弥新，你是真不知道危险，也是真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啊。”他重新抬眼，“也敢在我面前解内衣。”
心尖一颤，她松开手，嘴硬：“思想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嗯，”他应了应，“我脏。”
辽原这么直白反倒让她不会了，她一声不吭地扣好内衣，嘴唇干燥，舔了一下润润。辽原继续玩打火机，“咔嗒”声节次均匀，最后一道打火机开合的声音寂灭，他忽然笑了下。
“你笑什么？”
“奖励的很好，”辽原摸了摸她的脑袋，和她打商量，“但是下次能不能不奖励了？”
宋弥新蹙了蹙眉，问道：“你不喜欢？”
“不是，”手掌顺着后脑勺落下一撘，拢住她的脖颈，“小辽原不是棒槌，他会违背主人意愿强行起立，非要给你敬礼。”
宋弥新：“……”
粗糙的指腹磨过她的后颈，弄出一道印痕很浅的尾迹云，宋弥新瑟缩了一下，反而退进他的掌心。
“我连吻你都不敢太深，”他撤走手上的力道，“宋医生，你指望我有什么自制力？”
磨出厚茧的手指改为贴着她的脸侧，缓慢而又不容拒绝地划了一道尾迹云。
语气似笑：“想看升旗？明天带你去□□，四点起，我让你看个够。”
宋弥新木着表情：“不想，四点我要睡觉。”
“那不行，说让你看个够，就一定让你看个够，”辽原拒绝的干脆，他蜷腰推开车门，眼神回落，意味深长地描了一遍宋弥新耳廓的绯红，“下车，送你回家。明儿还得看升旗呢。”
“……”
辽原坐进主驾驶，握着操纵杆把车开了出去，掌骨搭着方向盘，倏忽想起一件事，眼眉一抬，问道：“为什么不想让家里知道你和赵嵩铭分手？”
“妈妈想让我和危安亲上加亲。”
这个没什么好隐瞒的，张女士一直有这么个想法，认为肥水不流外人田，危安相貌好、家世好、工作好。
要是能亲上加亲就更好。
“难怪，”他没再多问，按照导航转弯，“今晚回去早点睡，明天一早我去接你，早点儿去占个好位置，让你看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