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1 / 2)

宋弥新摇了摇头,说道:“家里包了饺子,得趁热吃。”

字音落地,她抬腿就走,半点留恋的样子都没有,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他这两天喉咙痛,咽一下嗓子生疼,喉结生涩的滑动两下,眼睛盯着那道背影,声线疏懒散漫:“小狐狸。”

回头要走时,瞥见许如柏大步走过来,下意识打了个招呼:“许——”

许如柏看也不看他,走得飞快,走过的地方湿哒哒滴了一行水渍,辽原愣了一下,迈步走了。

燕山别墅区的造景很好,山水诗意,富人都讲究风水,因此,这里有好几处山水造景。隔了两米远,辽原看见阙池边上冒出一个脑袋,那人托举着一只边牧,边牧浑身湿漉漉的,缩成一团可怜极了,岸边的奥丁同样浑身湿透,正目不转睛盯着池子,焦急地原地乱转。

看见辽原,奥丁飞跑过去拽着他的裤脚领到池子边:“汪汪——”

隋意泡在冰水里,冰面破了一个大窟窿,他怀里抱着托尔,发现辽原站在岸边,立刻松了一口气。

三只狗都救上来了,隋意朝他伸手:“拉我一把。”

辽原握住他的手用力一带,瞥见他脸上的五道指痕,问道:“被扇了?”

“没有,”隋意好面子,上了岸第一件事就是脱掉吸饱水的羽绒服拧干,“这冰面太不结实了,我寻思着带许如柏溜冰呢,没溜两下冰就裂了,操,这都叫什么事儿。”

“她摔了?”

拧羽绒服的动作一顿,隋意冻得打了一个喷嚏:“嗯。”他也摔了,在他滑过去想帮许如柏时,摔了一个连环摔,导致把冰面弄破了。

三只边牧在冰面玩,祸从天上来,噗通一声落了水,估计冻惨了。

父子四个冻成了傻逼,冷风一吹直打摆子,辽原拉开羽绒服的拉链扔给隋意,笑:“难怪被扇。”

眼睫一垂,勾着三只边牧的牵引绳绕在手腕上,说道:“走了,跟二爸回家。”

“谁他妈被扇了!放屁不打草稿!”隋意迅速套上羽绒服,被人戳到了痛脚,冲着辽原的背影嗷嗷乱吠,“你才被扇了!少他妈放臭屁污蔑老子!”

走在前面的辽原停住步子,身子侧了侧,懒声道:“再吠把衣服脱了还我。”

隋意不敢吠了,缩在羽绒服里取暖,一路走一路狂打喷嚏,还一边骂:“妈的,这回感冒跑不了了,池子里的水凉的刺骨,要不是你来得及时,我都怕我交代在这儿了,羽绒服吸水重的不行,给三只狗弄上去就花了我全部的力气。”

“不会,”辽原侧了侧头,示意他向后看,“物业估计从监控看见你了,瞧见没,那三个是赶过来救你的。”

三个保安并排站,朝着转头往这边看的人敬了一个礼,隋意不敢再看,咕哝道:“妈的,老子这回丢人丢大发了。”

越想越气,隋意一脚踢飞路旁的残雪:“操操操!天要亡我!!”

三只狗闷声不吭走在前,边牧是智商排名第一的犬类,估计心里也气隋意不靠谱,不然也不至于让它们仨落水冻成这狗样。

辽原直接去了隋意家,隋意快冻死了,直奔卧室脱掉身上的脏衣服,换了一身干爽的,而后直奔浴室,随便拖了一只狗压在地上,一只手摁着狗,一只手粗鲁地挤了一泵沐浴露揉搓,嗓音沉哑:“别他妈动,再甩老子一身水信不信抽你。”

托尔呜咽一声,老老实实趴在地上任由他狂风暴雨一般的洗法。

他洗的飞快,奥丁父子俩都洗完了,辽原负责的西芙只进行到一半。

西芙趴在浴盆里,一脸享受的闭眼,为了方便给西芙洗澡,辽原的卫衣袖子卷高,沾了水的手背绷起浅静脉,淡青色的血管交织,复杂的脉络汇入小臂,像花枝嫁入砧木,笔直有力的小臂两侧绷起两道明显的青筋。

筋脉弯曲且不规整,藏蓄着蓬勃怒张的生命力。

坦白来说,隋意不是什么手控,但辽原这双手,确实带劲,他眼热了好几秒,嘴上却不肯服输:“磨磨唧唧,洗女人呢?”

浴盆里飘着十只小鸭子,是陪西芙的,西芙是家里唯一的小母狗,别的都好,但是公主沐浴一定要伺候到位,否则就会大发脾气。

从小到大一直是二爸伺候公主沐浴,公主很满意。

手背沾着的水顺着滑落,一滴圆润水珠悬挂在指尖,摇摇欲坠,他睫毛都不撩一下,唇瓣一掀,吐出两个字:“滚蛋。”

*

年后,协合几个科室多科合作,为一个病情复杂的六十岁患者开了多次讨论会。

患者病情复杂,两年前,肩颈左侧查出恶性神经鞘瘤,放疗治疗两年有余,治疗效果越来越微弱,恶性肿瘤导致左侧的上半身几乎与瘫痪无疑,头颈外一科的主任及副主任医师向医院打了报告,申请组织骨科、放疗科、头颈内科以及核医学科进行多科会诊。

最终决定以神经外科、骨科、头颈外一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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