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 / 2)

皇宫内守卫森严,自是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华安自小在宫中长大,对皇宫的一角一落也十分熟悉。

她领着冯玉臻在兴庆宫旁的水阁闲逛。

华安借由朋友倾诉向冯玉臻诉说了自己近些日子以来的烦恼。

经过一开始的震惊后,冯玉臻冷静下来细细分析。

公主及笄前都住在皇宫里,能和公主从小结识的玩伴莫不是从前皇子小时候的伴读。

能进皇宫当伴读自然是家族势力盘根错节的世家公子,世家大族与皇室间的牵扯本就繁杂,作为皇帝的的女儿,婚姻大事并不能完全自己做主,那这样一来,前世华安远嫁到南边的一个士族也就说得通了。

记得华安前世的驸马身体好像并不怎么好,没过两年便因病逝去了,而后华安回了上京一直幽居在公主府。

虽然她脑中有着未来既定的结局,可既然她能够重来一次,甚至过程中还改变了其他人的一些人生轨迹,那华安是否也可以呢?

尽管结局或许仍无法撼动皇帝的旨意,可作为朋友,冯玉臻希望华安是清醒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过程中不至于懵懵懂懂。

“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公主的朋友既然对那位玩伴做出了唐突之举,想来内心深处对他也是有几分不一样的感情的。”冯玉臻这般道,“公主的朋友如果不知道该如何做,或许能问问那位玩伴是怎么想的。”

华安若有所思:“这样吗?”

两人正说着话,华安突然停下来,直视前方犹疑道:“三皇兄?”

冯玉臻顺着旁边的视线看过去,前面果真站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正是穿着亲王服饰的睿王,而另一人则站在阴影一面,身上又穿着黑袍看不清楚,像是在和睿王说些什么。

冯玉臻跟随华安走过去。

“三皇兄你怎么也在这儿?”

说话的两人在有人靠近时就注意到了,睿王眼中闪过杀意,转过身,见来人是华安,他眼底的幽暗暂时褪去,掩饰性地摆出兄长的威严:“怎么,这地方就皇妹能来,本王却来不得了?”

他示意身后的人离开。

那人抱拳行礼退下,恍然间冯玉臻瞧见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长长刀疤。

华安问:“刚刚那个人是皇兄府里的侍卫吗?”

睿王颔首,“里面太闷了,我出来走走,正巧他来给汇报府中的事宜。”

华安点点头,倒也没多想,毕竟这几个皇兄的公务她也不好过问。

睿王的目光注意到华安身后的冯玉臻,“世子夫人也有雅兴陪华安出来逛逛这兴庆宫周边的景致?”

冯玉臻避开他莫名热枕的视线,敛首垂眸道:“臣妇也觉得席中有些闷,顺便和公主出来走走,醒醒神。”

水阁边的假山错落有致,景致幽静。

先前遇到了睿王,两人的话题被打断,一时间没人再重新提起。

华安心里想着事,无瑕欣赏这满园景色,估摸着时候又转悠了会儿,就准备顺着来时的路回去。

拐角长廊的尽头站着一个人,他躲在阴影处。

见有人来,他才从阴影处走出。

他穿着一身内监服,态度十分恭敬,垂眸弯腰道:“奴才给公主、世子夫人请安。”

凭着良好的记忆冯玉臻认出挡路的人正是刚刚魏成帝旁边伺候的林公公。

方才离得远看不真切,离得近了才发现这位内监大人模样倒生的清秀,唇红面白,只是他眼底始终有层化不开的阴翳,给这分俊秀打了折扣。

主子没开口,他便一直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动作。

外面夜色如水,不时吹过一阵凉风,冯玉臻和华安走出大殿时身上都加了一件披风,这位林公公只穿了件不怎么厚的春衫,又因为生的高高瘦瘦的,一根玉带便勒出嶙峋的腰来。

冯玉臻见过的太监,除了地位低下朝不保夕的小太监,其他担任小总管的宦官大多是白白胖胖的形象,再不济也将养的匀称,偏偏这位林公公,在宫里已是二把手的地位,又得皇帝器重,却将自己养的跟个细长的麻秆似的。

不知为何旁边的华安一直没说话,总不好一直僵持在这儿,冯玉臻便笑着应:“林秉笔请起。”

林月真挺直身,抿唇道:“谢世子夫人。”

冯玉臻:“秉笔可是才从兴庆宫出来,不知里面的宴席进行得如何了?”

林月真回:“陛下和群臣还在行宴,一时半会儿并不会结束。”

冯玉臻点点头表示了然。

结束寒暄,本欲离开了,可这位林秉笔却不让开,挡在路中间。

瞧他的面容仿佛更加苍白了。

冯玉臻正准备开口烦请这位秉笔大人挪挪位时,旁边的华安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

“玉蓁你先回去,我等会儿再过来。”华安淡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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