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五爷看完将册子递给一旁的近卫,着眼于她,“你是奚连山之女?”
她心中一惊,随后僵涩的点了点头,“正是。”
“你父亲我知晓,他在郴州兢兢业业的干了十几年,未曾离开过。”
她颔首,“是。”
“我相信你与此事并无联系,但我暂时不能放你回去,还要劳烦你在我府上多住些时日。”
“五爷......”陈警卫长欲言又止,“这可是案发现场唯一的线索了!”
刑五爷站起身来,一股压迫感迎面而来,奚北明显感觉他变了脸色,他侧身走到小几前掐灭了香烟,背身对着所有人,语气突然沉了下来,“陈警卫长,老帅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
陈警卫长周身一颤,“帅爷每日未时一刻午憩,原本我应当在楼下守着,可是未时三刻的时候四太太来唤我,说大爷又发疯了,我便随她去了小院。”
刑五爷冷冷的看着他,“老帅未时一刻午憩,你未时三刻离开洋房,门房未时四刻登记了司机外出的信息,仅仅十分钟,老帅的汽车便在两条巷子以外被炸了!”
“正是!”陈警卫长伏在地上,“很难不怀疑,就连大爷发疯也是那贼人提前安排好的!”
刑五爷冷笑一声,“来人,将他给我拉出去毙了!”
“五爷!”陈警卫长一下子跪下身来。
“你身为帅府的警卫总长,老帅身旁的近卫,未做到看守之职,致使老帅亡故,事发之后,未能侦查勘破,将事情处理的一塌糊涂,你说......我可还能留你?”
“五爷......”陈警卫长身躯一震,一瞬间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一样面红耳赤。
“仅是致使老帅亡故这一条,你死不足惜!”
“五爷!啊!五爷!”陈警卫长虚脱了一般拽住五爷的脚面,“啊!五爷!饶命啊!五爷!”
陈警卫长很快便被卫兵们拉了出去,他被枪决的枪声几乎以飞快的速度传回屋内,一声一声的击打在她心上。
奚北无法想象,一个刚刚在她面前的活生生的人,怎么在下一刻就这样死了,她惊恐极了,也怕极了,面前的刑五爷忽然就变得有些迷离,他神色冷漠,脸色惨白,就像是从地狱来的使者!
“把她带下去。”
她耳畔响起最后一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