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踝肿的厉害,现在还努力站在门边。
真他妈不是东西。
“你看,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区别,你明知道她脚踝受伤,现在还逼着她给你答案,你并不喜欢她,你只是喜欢征服的感觉。”
最后,傅邹柏慢悠悠道:“多大个人了,这点道理都不懂?”
辅导班只是将所有墙壁打通,换成了小房间,老师在房间里给学生上课。
喻初走到属于自己的房间,傅邹柏安静地跟在她身后。
关上门,喻初坐在座位上,傅邹柏蹲下,将她的鞋脱了下来。
“不用了,我自己来……”
话刚说出口,脚踝就被傅邹柏温热的手掌轻轻按着,一股暖流传到了内心,她拒绝的话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口,最后变成了:“谢谢。”
直到上好药,傅邹柏站了起来,还一直沉默,他的脸色很难看,喻初也不敢出声。
“脚扭了需要休息,收拾东西,我送你回家。”
傅邹柏严肃起来说的话总让人不敢拒绝。
而喻初在脑中纠结了一下:“回哪个家?”
她的意思是,是回宾馆继续住一晚上,还是回自己的家。
可话刚出口,傅邹柏的眼神变得不对劲起来,他眯了眯眼,轻声问道:“怎么?想回我家?”
喻初感到自己脸颊一热,连忙否认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逗你了,走吧,回你家。”
回你家这三个字很暧昧,特别是从傅邹柏口中说出来,若是喻初不拒绝,他似乎下一秒真的要跟她回家一样。
喻初这次没有拒绝,到了楼梯口,她却犯了难。
脚踝传来阵阵刺痛,而就在她开始运用所学的物理知识计算是滚下去还是走下去比较疼时,傅邹柏蹲在了她面前。
“上来。”
他就这样蹲在自己面前,从喻初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宽阔的后背,他的骨架很大,似乎能透过羽绒服看到他凸起的骨头。
喻初心脏跳得快,条件反射地拒绝道:“我还是想试试自己走下去。”
“喻初。”傅邹柏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有时候,也学着依赖一下身边的人……比如我,嗯?”
“……”
这句话其实很暧昧,身边的人,他,傅邹柏的意思是,不管什么时候,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话刚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后背绷得紧紧的,紧张地等了会儿喻初的反应,却听见背后的人幽幽问道:
“我该怎么上去?”
“……”
傅邹柏突然觉得,有时候在这方面反映迟钝,也不算个坏事。
他偏头,轻声道:“用手环住我的脖子,趴在背上。”
喻初照做。
傅邹柏站起来的那一刻,因为强大的冲击力,喻初的脸贴在了傅邹柏的后背上。
看和真正碰到的感觉还是不同,她隔着羽绒服仍能感受到他饱满的肌肉和骨骼的轮廓,自己趴在这身鲜活的骨肉上,喻初心底有种奇异的感觉,一股不明觉厉的热气蔓延了全身。
从这栋楼到自己家不过走路五分钟的距离,她却感觉像是过了一个小时。
到家后,傅邹柏将喻初放了下来。
傅邹柏看着喻初开始掏钥匙,她家的门还是最老式的防盗门,要开两道锁才能进去。
喻初打开了第一扇门,第二扇门钥匙转了一半,她突然停下,回过头。
只见傅邹柏懒散地插着兜站在一旁,见喻初在看他,问了一声:“怎么?”
“……”
喻初有些纠结。
对于她来说,自己的家就像是一处禁地,里面脏乱,破旧,酒瓶子乱飞,满屋狼藉,这是她所有敏感与自卑的源泉,一门之隔的地方,并不是普通的房间,而是一处承载了她破碎的家庭和酒气熏天的童年的禁地。
喻初转动了最后半圈钥匙,将门打开,她回过头,对上傅邹柏黝黑的眸子:“你……要进来坐坐吗?”
他的喉结滚了滚,道:“好。”
傅邹柏走进去,他四处看了看,其实喻初的家并没有她所想的那么不堪,地上虽然有散落的酒瓶,但好在房间朝阳,哪怕现在是傍晚,客厅也有窗户透进来的光,沙发上很乱,男人的汗衫搭在沙发背上,还有一件女式的深棕色大衣。
傅邹柏收回视线,被喻初领着进了她的房间。
喻初的房间和外面仿佛是两个世界,房间里粉粉嫩嫩的,床单,被罩,枕套都是粉红色的,墙面有些掉皮,喻初打开房间的灯,橘黄色的光线洒下,将整个屋子照地温暖而明亮。
傅邹柏的视线落在墙上的照片上。
墙上裱着两张照片,分别是小学的毕业合影,初中的毕业合影。
傅邹柏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喻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