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幸不辱命(1 / 3)

裴幼溪一时间只觉得这天下间都是自己的仇人。愤世嫉俗,看谁都觉得可恨。

裴先孝上前想扶着,“阿阮!”他慌声还没碰到裴幼溪,就被牧善拿刀顶在石桌上。

裴先孝余光看见妻女站在门口捂着嘴,生怕吓着孩子。怒而推开牧善,大叫:“你想干什么?!”

牧善含恨于心,这些日子对着裴幼溪发泄不得。生忍到今天,全部发泄在裴先孝身上。他目露凶光地说:“呵!裴公子言语间处处就轻避重,您倒是一一说一说裴家大火后你是怎么取信程修的。裴家满门抄斩,你又是立了什么大功,才让刺史程大人,保住你的狗命。”

“你!”

裴先孝想扇牧善耳光,三五拳脚却敌不过。裴先孝只能言词攻击,怒而问:“牧善,大名鼎鼎的赵玺走狗。呵呵,我倒想知道你这么挑拨离间我和阿阮的关系。是想打得什么主意?”

牧善勃然大怒,“谁挑拨离间了!”

裴先孝说:“阿阮在这世间就剩我一个亲人,你处处污蔑。不就是想让阿阮恨上我。”

五月的天正热,裴幼溪却感到浑身发寒。手脚冰凉,无力的团缩着。

裴幼溪痛苦的捂着胸口,耳旁争执之声她已经无暇顾及。跌跌撞撞往外跑,她奔向烧焦了的义州太守府。

爹,娘。女儿回来了。

“裴姑娘!你去哪?”“阿阮!回来,你不要乱跑。义州不安全。”

裴幼溪失蝶一般扑向门外,精神恍惚的样子让两人精神一震。

牧善和裴先孝立即放弃纠缠彼此,立即追了出去。

谁知门外层层重兵,牧善和裴先孝刚跨出去一只脚就缓缓停下来。

长矛寒甲的太守府兵包围了蜜饯馆,各个身背弓箭,手持长矛。他们不断后退,手里的长矛都共同指向一个人。

——纤细瘦弱的弱女子,前义州太守裴宗之女。

裴幼溪轻灵游魂,像是看不见似的。迎着锋利长矛一步一步走去,她走一步,卫甲兵后退一步。义州太守就在二十步远的地方,裴幼溪眼里只有太守府。

牧善紧张,“裴姑娘……”

裴先孝看着裴幼溪一步一步朝长矛上撞,也心生紧张,大叫一声:“阿阮!别糊涂。”

刺史程修眯着眼骑在高头大马上,他三十九岁,年轻力壮,官运亨通。他微倾着身子,看着眼前这一幕。看够了,才高声呵斥:“裴幼溪!”

下意识的回头。裴幼溪被日光清照,肌白冷艳的脸上满是泪意,琼丽白皙。她灵俏眸子黯淡无光,灵俏明媚的少女气息仿佛被苍白吞噬。冷凝失魂,让人见之心伤。

刺史程修停了一下,开口说:“接义州百姓举报,裴家余孽出现在义州太守府附近。我原先不信,寻思着这世间还有谁能认出裴宗之女。如今见你这番模样,到真信了你是裴宗之女。”

列兵让开马,刺史程修骑马上前当着裴幼溪的路,用马鞭抬起她的脸问:“好个锦衣玉食的模样,看来你这五年过的不错……那赵逆不是待你若至宝吗?整个陇西都知道您裴幼溪要做陇西王妃了,怎么如今却出现在义州。”

裴幼溪激怒不知哪里来而力气,明明是个娇弱女子。却竟一把攥住马鞭把不防备的程修从马背上拉了下来。

程修是个文官,重摔在地!

裴幼溪没想到这么容易。她以前推开赵玺时很费力气,这五年竟凭空生了些蛮劲。

赵玺是个粗人,摔一下也不碍事。程修翻马这一跌,手臂一撑竟生生断了个臂骨。

程修倒抽一口冷气,强忍着不痛叫。他满头细密的大汗,裴幼溪站起来,居高临下噙泪看着他:“程叔叔。”

刺史程修作为裴宗的长官,无论两人关系如何。后院女眷交往时,都是行子侄礼的。

裴幼溪以前见了程修会恭敬的称一声程叔叔。如今这一声程叔叔叫的却是含恨带怨。她如今怨如女鬼,看这世间人没有不恨的。

裴幼溪已经杀过一个人了,她手的早已经不干净。如今再杀一个人没有任何负担。

程修还来不及说话,裴幼溪便用马鞭勒住程修的脖子,不断收紧。后背就是烧焦的义州太守,旧宅给了裴幼溪无限的勇气和力气。

她用尽吃奶的劲!

可程修不是赵玺,他没有甘愿赴死的心。成年男人的力气本就大过女子,程修用力扯着喉间的马鞭,喝斥周围:“还不拿下她,等什么呢!”

周围太守府兵都有些犹豫,手里的长矛都离裴幼溪脖子更近了些。但却无人对裴幼溪下死手。

他们都曾是义州太守裴宗的兵,实在没办法对裴宗的遗女下此毒手。

千钧一发之际,牧善突然拔出双刀如霹雳战神,双手如轮不断砍着长矛尖器,过重重兵围来到裴幼溪身边。他提起大刀对着程修胸口捅下,却被程修一个滚地躲过。

程修一个口哨,忠马扬蹄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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