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1 / 2)

今日天气不错,老爷我将买的馄饨端着,坐到院子里吃。

日光像细细的金纱般撒下来,铺了满身,整个人都赖洋洋的,打不起精神来。

梁山伯在屋内看着卷宗,听他手下的人说,这位煞神不审问犯人时,便是板着一张脸,废寝忘食地看着今年和往年的卷宗。

那冷俊的眉目让人看不清他的喜怒,手下的人也只得份外小心,生怕触到一个难解的案子,撞到了枪口。

多年以后,他沉稳了许多,变得越来越像他曾经仰望的恩师——颜真卿那般伟岸。

而他望着我的眼神也从宠溺般得戏谑变成炙热般得渴望。

他再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再不向阻拦的人妥协,如今那目光中只如他水涨船高,如目中天的地位一般

露骨

就算大家都不喜欢他,可那又怎样,皇上嚣中他,朝中不能没有他,长公主重用他。

他是爪牙,可是一个无可替代的爪牙,别人能办的事,他可以办漂亮,别人不能办成的事,他也能办成。

唯一可以让人诟病的是,他出身寒门。

可是人唯一不能选择的就是自己的出身。

*

梁山伯第一次主动放下卷宗,目光移向我,

“为什么要在外面吃?”

老爷我正待解释,他却先我一步重重将卷宗拍在桌上,目光灼灼地望着我,我说不出话,因为那目光是如此灼热,如此渴望。

“如果你想和我撇清关系,那大可不必,因为我们永远撇不清。”

其实老爷单单纯纯只是因为外面暖和,他却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难怪都说上司不当人。

难怪都说让一对男女分开的最好方式就是成为对方上司,不出三月便分,双方还很平静。

但是我想到了他胳膊上的伤痕,朝中的人逼他,重用他的陛下也只是看中他能办事的能力,看中他不怕掉进泥滩中,脏了他自己的手。

真是不怕脏,不怕累。

“今夜会有灯会,要去看看吗?”

他呆愣住了。

“我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去灯会,万一中途他出来……”

我笑了笑,

“那就让他出来。”

“那你告诉我,你爱我还是爱他。”

“山伯,如果只是怜悯呢?我见不惯天生傲气的你成为别人的爪牙,为他人做事,哪怕那个人是天子也不行。”

梁山伯只揪住了那一点,对我的话置若罔闻,

“你是喜欢和他在一起还是和我在一起,比起我,他似乎更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他缓缓靠近,日光落在他眼角处,

“还是你更喜欢三个一起?”

我吃惊地瞪着他,说不出话。

他手中把玩着我的发,意味深长一笑,替我将碎发挽至耳后,

“知道什么是我不能分享的吗?你!”

我俩对峙着,都没有放过彼此,直到一声响从门口传来,有人推开屋门,进门高喊,

“梁大人,京城又发生一起命案,都在等您过去瞧瞧。”

我赶紧挪过目光看向别处,仿佛落下被人撞见幽会的尴尬。

而事实是我在这场对峙中松了一口气。

从我失忆后第一次遇到他那天起,我便从他目光中发现了别的东西——偏执。

是那种所有人被牵累,也要得到的疯狂。

他怎么变成这样,为什么那段时光我没有陪在他身边,如果有我在,他一定不会这样。

我知道,他本性是再善良不过的人了。

这次查案梁山伯没带上我,我坐在黄沙狱的后屋,面上没有一丝笑意,这种不能随意走动的感觉再糟糕不过。

就像我是梁山伯禁脔一样。

诚然我们在工作查案时很合拍,但在相处或者说住在一处时却未必能如意。

双方都未真正尊重过对方的意愿,都想将对方变成自己的所有物。

喜欢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但相伴有时不是。

我翻着黄沙狱机密的卷宗,顶着梁山伯手下那种“等我家大人回来,你就死定了的表情。”,不紧不慢地细看着。

不一会我将卷宗一推,倒入早已被打开随意摆放的待审案件里,等着黄沙狱自己的人来收拾。

于是众人只能忍着一肚子气,将那些机密的案件放回去。

黄沙狱不比大理寺,是为圣上办事的地方,这里不养闲人,自然一些机密的卷宗要小心保管不能示人,能在这里待着的也都是手脚机灵的。

众人也都明白这里的卷宗要是丢了一个,算上自己的人头都不够赔的。

他们赶紧收拾好卷宗,正要放回去,突然被桌上那个自家大人说要额外“照顾”的公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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