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催人(1 / 2)

“岁月催人,一转眼大人已身居高位,位列少卿。”

月影调整好琵琶,坐在一旁,额头挑下的那缕长发衬得人更添几分风韵。

我用扇子将长发挑起,沉吟半晌,看着月影低垂着眉目,一副任君所为的模样,总觉得有几分眼熟。

记忆中倒是有一张脸与眼前的面容重合,那是还在国子学时救下来的桓家的小姐,还不知为了什么当时的老爷我就被王家公子掳了去。

一经回忆,几番波折。

“你是桓家的小姐?”

我放下折扇,俯下身,与月影平视,只见她柔顺的脖颈微低,点了下头,低声称是。

老爷我凝上眉,愁苦地望上天上的明月,

“桓家的姑娘怎么沦落到这里?”

桓家可是大晋数一数二的望族。

她摇了下头,飞天髻上的步摇轻晃,一丝无奈的苦笑,

“桓家中落了,自然而然的事。”

我扭头看向梁山伯,只见他一杯接一杯地灌酒,将大晋放浪的姿态学了十成十,见我看来还敬了我一杯。

我只能继续问,

“为什么不见我?”

月影摇摇头,一声轻笑,

“我初入窃香阁时,大人还只是大理寺的管事,平日除了关押犯人就是整日游荡。”

老爷我听到以前的事顿时来了劲,正要细究,却听月影说,

“如今大人位列少卿,是达官贵人月影哪有不招待的道理。”

看来了解的并不多,老爷我叹口气,耸下肩,望向梁山伯,他宛而一笑对我稍加安抚,随后放下了一腚银子,向月影打听到,

“可知严宋是何人?”

月影轻笑一声,颇有种繁花照美人的感觉,

“是窃香楼的常客,不过与妾身并不是熟识,倒是与倒卖香火的李员外走得近些。”

说完又调整了一下琵琶,

“可要为公子演奏一曲。”

老爷我顿觉不对,一拍桌子厉声道,

“放屁,来窃香阁不找姑娘,找什么员外,你分明有心包庇,说到底隐瞒什么?”

月影啼笑连连,一点也没被吓到的模样,她没为自己辩解,只不住地笑,正当我被笑地发虚时,一个鹅黄衣裙的姑娘闯进来,手里攥着手帕,对着月影一顿指,

“是她,就是她杀了严宋,平日里就她与严宋走得近。”

我顺着那姑娘的目光望去,只见月影安安静静坐在那里,身影说不出的娴静。

梁山伯将酒杯摔在地上,一声拿下,小小的雅阁顿时涌进一群官兵,各个身高七尺,手执长剑,梁山伯立在人群中央,长身玉立,冷呵呵一笑,

“我可没透露过严宋死亡的消息,凡涉案人员一律带走,这位姑娘请吧。”

老爷我一惊,磕磕巴巴问梁山伯,

“你什么时候在这里埋伏了人?”

他回头看我一眼,重新戴上乌纱帽,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昨日就安排好了,这个案子由我负责。”

少爷我哑然失笑,文才啊文才,十年过去了,梁山伯已非吴下阿蒙,可你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啊,想到此我已跟着他们的脚步往黄沙狱赶去。

一番审问才知,刚才那位姑娘跟这个案子没有一点关系,只是贿赂了大理寺的衙役才得知了消息,至于为什么会挺身而出,无非是妒忌月影是窃香阁的头牌。

得,问题又出在我大理寺这,身为大理寺少卿,老爷我不背锅谁背锅。

这倒是其次,重要的是案件到这里又没了线索,原因无他,无论如何审问,月影都不会吐露半个字和哑了一样,这让黄沙狱的不少衙役愁得打转。

我信步上前,月影就坐在我跟前,身旁的审讯员苦口婆心,

“月影姑娘你一日不招,你一日便出不去,窃香阁上下一致说你平日与严宋走得最近,早说早了。”

月影只是坐着,仿若没听到一样。

老爷我取了个锤子,锤身小巧,只有半个巴掌大,用精铁所铸,颠在手里沉甸甸的。

我将一只脚放在桌上,摸了摸下巴,一副恶霸的模样,那管事立刻拦我,

“黄沙狱禁业私刑。”

老爷我点点头走上前,握住月影那双柔若无骨的手,

“姑娘的手真漂亮,若是无法弹琵琶会是怎样一种憾事。”

她恍若未闻。

我笑笑,突然发狠地攥住她的手,将锤子放在手里来回颠,

“十指连心,我听说有一种刑法是将手指骨指完全敲碎,若是用在姑娘身上怕是再也无法弹琵琶了吧。”

说完,按住她的手掌用力将锤子往上掷去,她一声尖叫,冷汗瞬间布满全身,锤子落在指尖一旁,她犹如劫后余生地坐在地上,大口吸气,

最新小说: 莫医生,婚前请止步 辣妈主播:宋少轻点宠 古风诡异,开局沦落青楼 婚不守舍 快穿三千界,雷劫劈了一万年 总裁的蜜爱女佣 红楼之富贵闲人 开局一个碗,背靠空间赚大钱 帐中娇 甜妻来袭:陆总,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