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祝英骑简直没脸说,他一挥衣袖离席,不一会祝家家主便出面宣告身体抱羌,让众人回去。
祝家的那些姐妹仍对那个漂亮的妹妹念念不忘,留下一些珠钗首饰当见面礼才相继而去。
“跪下。”
祝母坐在正前方,将念珠往桌上一拍,便骂道,
“我平日对你疏于管教,竟让你如此荒唐,你!你!你!你生下的好孩子!”
最后一通火全发到祝家家主身上,祝家家主名禅,字唐风,看着这一室狼籍只无奈安慰道,
“英台与文才是有婚约的,若是文才还活着,或可补救一二,英台,爹若罚你你可有怨言?”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她活着我等,她死了,我便与她的牌位共度一生。”
祝母气得将念珠扫到地上,檀木的珠子坠了一地,
“你!我养的好儿子,大了以后心向着外人。”
祝英台锵然一笑,
“母亲终于承认了么?”
他站起来,素白的长衫垂在地上,掀下珠纱,手一松,水晶珍珠坠了一地,
“母亲孩儿有罪,孩儿活在世上就是罪。”
他拔出身边的剑,抵在自己脖子上,
“婚约如旧。”
长长的一缕乌发被割下,外面的风好大,他的衣衫在风中扬起,他拿着那把剑,一步一步往外走。
“够了!我去凉洲问问,若真是死了,英台你便死心吧。”
祝英骑万般无奈,只得妥协。
祝英台回望满室明亮的灯火,一切的一切都与他格格不入,
“她若死了,我的心也死了。”
“英台,马文才只是一个纨绔,就算是个女子也配不上你。”
“哥哥爱过一个人吗?在我的眼中,姹紫嫣红,万般春色,都不及她一个。”
祝英骑简直忍无可忍,
“那是不务正业,你是祝家的儿子,我的弟弟,你合该走上一条通途去建功立业,而不是去给她马家糟蹋。”
——英台!英台!你低一下头,我够不到你。
他想到了那个小公子,一笑泪便坠了下来,
“她就是我的功业。”
祝母气得扶住桌子破口大骂,
“天杀的谢玉兰,你就是我这辈子的魔障。”
祝唐风淡然道,
“在孩子面前提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