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在月光下惊到无数夜行的动物。
莫子初拍手叫好,
“正合我意,本来我也偏爱剑。”
他话音都没落就一剑刺来,阴险狡诈是他与生俱来的品德。
一刻后长剑架到莫子初脖子上,两人身上都带着剑伤,衣服划出好几道伤口,血液将其染红,胜负已定。
莫子初冷笑一声,
“动手吧。”
梁山伯收回长剑,头也不回地往不远处的骏马那走。
“虚伪,瞻前顾后,杀就杀了,怎么怕文才记恨你?”
莫子初跪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用手指擦掉,双目淬着恶意,冷冷地望着前方的人,又说,
“如果我能杀你,我才不会顾虑那么多。”
梁山伯掉转马头,莫子初突然开口,
“文才的弩。”
梁山伯便下马去捡,只一瞬,一把小巧的匕首掷来,直刺他面门,他拿剑一挡,下一秒一把长剑便搁在他脖子上。
莫子初握着剑,笑得有些癫狂,
“你还是要死,一介寒门!爬上去了又如何?他不会记得你的,我会弥补你空缺的所有日子。”
突然,三只弩箭破空,莫子初躲掉一只又被另一只射中,他握住肩,勉强躲开下一只,那小公子跃下马,用剑鞘一下打折他的胳膊。
“莫子初!”
莫子初一怔,慌张了些许,才做好被发难的准备,眼前的小公子却没面向他,
“梁山伯你要去找谁?”
“李良平,陛下派下彻查盐案的人。”
莫子初摸了摸鼻子,
“你怎么都告诉他了,这不是他能知道的。”
“你要送他出城?”
“是!”
“不行!不能!”
梁山伯与莫子初同时诧异,
“为何!”
两人异口同声。
“我查了驿站几册,还托少言看了下,他说都是全无问题,没有作假,为什么即墨严要百般遮掩?”
莫子初抬头望了望天,
“那没问题啊,怎么可能让你看出来。”
“如果根本就没有驿站呢?连年战乱,荒灾,流民,若要维持是一笔不小开销,可账目清汤寡水看不到一点漏洞。流民四起,没有驿站,朝廷的粮草就放不下来,运送的官差在途中便会被流民围堵。”
“陛下不会放粮,只会放一把火,烧尽这座城,防止瘟病蔓延。”
莫子初耸耸肩,
“那又……”
我一个怒瞪,他闭了嘴。
“莫子初,你走,回莫家走水路,运送粮食与草药回来,梁山伯我知你皇命在身,你是让我捆着你,还是打晕你。”
梁山伯对我拔出了剑。
我红着眼苦笑了两声,架起了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