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婿,别走(1 / 2)

腊月里来霜满头,谁家儿郎描钿头。

“公子……”

少言神色凝重,低垂着头颅,欲言又止。

嫩白的手指划过杯盏边缘,那年幼的公子坐在暖阁中,不经意一笑,

“没有人过来是嘛?”

少言没有说话,白瓷的茶杯便重重摔在桌上四分五裂。

莫子初坐在一旁,稍稍侧目。相识那么久,第一次见这人发了这么大的火,他直接起身往外走,

“我找人给你绑几个过来,那群人不识抬举。”

“谁让你去的!不用,反正这领头人物也不是我想当的,不来就不来。扮观音也不是我提的,不看便不看。”

我推开门,一拂衣袖,昂首阔步地往外走。

屋内,莫子初与少言的声音一清二楚,两人相互指责。

“干什么说实话,你要什么都不说,我直接绑两个人过去,他也不会这样。”

“那又为什么要骗文才?你知道他想要什么吗?你了解多少?”

“说得好像你好了解的样子,怎么想去床上伺候?”

接下来就是少儿不宜,拳头捶打,肉搏脚踢的男子双打。

少爷我仰头望望天,我还是去祝英台那边吧,还是祝英台那里安生些,这俩人在一起,就是个错误。

走到拐角处,正好望见苏院正在庭中散心,我垂头丧气地让开路,打算悄悄溜走。

偏偏苏院正眼尖,一眼就望见了我,咳了一声,大声唤我,

“马文才,来来来,往哪去?过来!”

我噢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往他那走,才走几步便听见他问我,

“庙会那边都准备好了,张灯结彩,锣鼓喧天,舞狮的和表演杂戏的戏班子都准备好了,烟花也按你的意思在输送的路上,今晚便可以送达,可你为何还在这里?你可是主办方,你不在祝英台扮作的观音也不会出来。”

我怅然若失,

“庙会似乎好热闹的样子。”

苏院正板着脸,一脸严肃,

“胡闹,烟花就是火药,庙会那么多人,有个好歹,这东西又一掷千金,国子学百年清誉……”

少爷我生无可恋,索性破罐子破摔,抱怨道,

“院正你现在怎么和颜真卿一样,左右看我不顺眼,一点也不可爱。”

苏院正抿着唇,捋着胡须,冷飕飕的目光向我射来,半晌才说到,

“我家涵韵看上你小子了。”

噢,原来,我说怎么横竖看我不顺眼。

什么玩意?!

少爷我吓得差点跳起来,颤抖地说道,

“院长,您说的涵韵是苏涵韵,苏小姐?您那个才比天高的女儿,掌上明珠,不是什么猫猫狗狗吧!”

苏院长扬起手差点抽我,

“呸!你小子!你小子!无礼!就是我家那才比天高,咏絮之才,知书达礼的掌上明珠。”

我摸了摸鼻子,

“不要勉强嘛,你看起来都要哭了。”

苏院长差点喘不上气,咬牙切齿,

“放心,我是不会公报私仇的,所以说我那掌上明珠为什么就看上你?”

他负手而立,笑得狰狞,两边嘴角扯开,一脸“高兴”,

“其实我是很欣赏你的,虽然你不学无术,拈花惹草,满口胡话,一身铜臭,全无优点,但是只要我家涵韵喜欢……”

他已经编不下去了,太难了,太难了。

少爷我十分上道,

“编不下去了就别编了。”

苏院正立刻垮下脸,痛心疾首,以头撞柱,

“所以说为什么啊?”

少爷我仰头,四十五度忧伤,我也想问啊,不想要的桃花增加了。

少爷我压根就不想要什么才女,一个祝英台给我念诗时,就让我只会“阿巴阿巴”“阿对对对”。

再来个苏涵韵,这日子没法过了。

少爷我和苏院正一同以头撞柱。

*

深深的庭院中,女子一身素白的罗裙,朱唇不点,只坠着一双流苏耳坠,仍难掩清丽绝色。

男子衣着玄黑庄重,眉若远山,目若点漆,好似九重天上堕落凡尘的仙,衣摆上银纹的仙鹤栩栩如生。

两人仿佛都聚了天地间的灵气而生,难分伯仲。

苏涵韵稍稍停脚,小蝶不解地看向自家小姐,

“小姐。”

苏涵韵垂下眼,语态和缓,从容不迫,

“我云英未嫁,遇见外男,理应退让。”

另一头,书香为自家公子撑着伞,不发一言。

今日公子反常了些,往日都会主动退让,今日却立在原地,不上前也不避嫌,着实让对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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