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理你,你还有我。”
他扭过脸,红晕从耳尖漫上来,不知何时着的玉冠束住绸缎般乌黑光亮的发,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他回过头,不自在地垂下眼,
“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我眨了眨眼,
“英台,你好温柔,你简直就是我梦寐以求的佳人。”
他吸了口气,全然忘了说什么,我伸出手,用力地抱住他,像抱住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英台,我好喜欢你,你一定一定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一切都往感动的方向发展,少爷我也不太理解为什么又被祝英台掐着下巴吻了下来。
好似少爷我松开手,两人立在水边,默默无言,我抬起头偷偷望了他一眼,他的指尖便触到我光洁的下巴,主动地握着腰肢,眼里好似有万千情谊在流动。
我抬起眼,望见梁山伯,他立在远方,衣摆飞扬,像天上的神明一样投来冷淡的目光,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如同旅人心中的明月,浪人梦中的故乡,繁华落尽,永远存在于传说中,永远不会低下头向仰望着他的众生伸出手。
*
梁山伯立在原地,看着那个小公子带着被别的野男人满足过的,染着绯红的眼眶,理智一点一点崩溃。
不要看他。
那小公子遥遥望了他一眼,挑了下眉,桀骜、挑衅。
“咳……”
“苏院正……”
“在想什么?”
“……”
“多用点心思在学问上,那小子有哪点配的上你。”
苏院正揉了揉青筋直跳的额头,想不明白。那小子一脸纨绔样,不学无术,放浪成性。
天理不公呀,自家那才比天高的闺女怎么就看上他了。
他宁可女儿指着个穷书生说今生非他不嫁,也比说中意那个纨绔强。
不行,他得去找大夫找两贴药贴头上。
苏院正走后,梁山伯还立在原处,湖畔早空无一人。
——为何要激怒我,后果是你能承担的起的吗?
他记得深山中常有一间废弃的小屋,关上门,十天半月都没人经过,任凭喊破喉咙也无人相救。
屋里有足够的吃食,蒙汗药还有困兽的绳索。
那纤细的脖颈怎么可以用这么粗鲁的东西,该用上好的,绛红奢靡的丝绸。
当那双迷离的凤眼惊恐地望着他时,他第一句话,一定是,
“别人如何可以满足你,你试了我,便不会再想别人。”
第二句话,
“身上都是别人的味道,你对我可真残忍,我会好好折磨你的,乖,自己选一件。”
第三句,
“文才,我爱你,我忍不了,我受不了了!”
哈哈哈!他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