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照顾”少倌呢?
稍一思索,一晃便过了三日,少爷我一边托着腮看着手中的药,一边在心中嘀咕
——这药闻着好苦,少倌是怎么面不改色地咽下去的?
试着尝了一口,喝着也好苦,大概刚刚脑子被门挤了,才会想着尝尝看。
“公子,这不是什么吃食。”
少言接过我手中的药,撩开里间的帘帐,少倌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听到动静后,他直起身,接过少言手中的药一饮而尽,却没将空碗递回,而是端着发呆。
“怎么了?”
“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以前公子喝药时总是哭闹不止,每每都惹得夫人过来,好一顿责罚。”
我仰着头,用一双空濛的眼睛望着他,只见到他放下了碗,笑着揉了揉我的头,
“罚完了便抱着我哭,然后下次继续犯。”
我四处乱看,鼓着脸没说话。
才停顿一会,他又开始咳,用手帕捂住咳出的血,我突然抱住他的腰,
“对不起,无论我做什么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你。”
他伸出手折掉窗外的郁金香,淡淡的花香弥漫开,他的唇边勾起一丝笑,
“公子可知这么美的花是有毒的,它的香味使人昏沉晕厥,他的汁液让人肝肠寸断。”
我怔怔地随着他的思虑望向窗外,隆冬时这一片姹紫嫣红,可见主人对花的喜爱。
“真可怕……”
“不!不该如此说,正是因为有毒,人们才不会随意践踏采摘,所以山野它开得,深深的庭院中它也开得。”
他垂眸望着我,眼睫被橘色的夕阳渡上了一层浅金的光芒,他的眼睛在落日下流光溢彩,那本该是墨色深沉的颜色,却好似五光十色的琉璃琥珀,
“公子,本该如此,你要让他记得,你永远不愿被采摘。让他记得痛,让他永远无法忘记。”
少言每一字,每一句都说得那么认真,我却趴在窗台上,左耳进,右耳出,
“下雪了,真好。”
他叹口气,拖着一幅病躯,从少言送来的包裹里拿出最厚实的一件披风为我披上。
我昏昏沉沉中闭上了眼,一只纤细却有力的胳膊抱起我,连同披风一起放在温暖的床榻上。
柔软的绒被盖过肩,这大概就是冬日里人们都格外懒散的原因吧。
下了一场大雪,少倌勉强好了,少爷我却病了。
少言将药碗和饴糖递给我,我一掌掀翻。
他二话不说,十分直接,端起另一碗药灌进自己嘴里,然后按住少爷我后脑勺吻了上来,少爷我从来没试过这么苦的吻,药顺着唇舌被渡进来。
我正待撒出滔天怒火,一块饴糖便被塞入嘴里,嚼了嚼还挺甜,带着淡淡的麦香。
少爷我一边含着泪嚼糖,一边捶打少言,最后倒在床上,直接麻了。
“公子别拿自己身体折腾,寒冬腊月有个好歹怕是会落下根。”
少爷我踹了踹被子,气得在床上打滚,
“少倌少倌,有人要谋害我。”
少言抱着剑缩在墙角里,满脸写着——来了来了,又来了。
最后无奈只得开口,
“少倌哥哥早回去了,你当哥哥很闲?”
“哇少倌走了,你要对我做什么?哇啊啊,少爷我无依无靠,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你对我图谋不轨,哇!你肯定是想干掉我,好继承我的大美人,小美人们。”
大美人,小美人是公子的马,呵呵呵!真难为她还记得这两只,它们去年就私奔了。
“哇!你贪图少爷我美色,你想把我骗到床上……”
少言这一刻慌乱了,倒退了一步,推开门不顾外面的风雪,一头扎入寒风中。
少爷我喝完药,头却依然昏沉,烧得看东西都快重影了,有人将冰凉的巾帕搭在我头上,拽出我的胳膊手指搭在上面号了下脉,
“脉象好转了,怎么烧得这般厉害。”
脚步声渐远,接着是倒水声
“颜真卿?”
“不是,我是英台,乖,喝点水。”
“不要。”
我被人抱起来,靠在他的肩上,眼睛睁开一条缝又迷迷糊糊地闭上,实在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文才,你不乖。”
脖颈突然被人咬了一口,少爷我一个激灵,又听他说,
“颜真卿?做着梦都在想他,你这辈子想都别想,你只能属于我。”
敲!这是什么梦,祝英台在梦里怎么这么厉害,平常那么柔弱的一个人,在少爷我梦里简直是斯文败类。
“小姐,你和他置什么气,你这病都没好,这么大的风雪还为他求药。”
“好了,莫说了,病着吧,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