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艳(1 / 1)

大夫号着脉,面色逐渐凝重,扭头望向少爷我的目光中透露着鄙夷,

“才疏学浅,我得请一下我老师父。”

他提着药箱,匆匆往回赶,不一会一个白花花胡子的老头赶来,见到少爷我先是咦了一声,

“怎么又是你小子,上次你同伴中了两刀,这次又是谁!”

然后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你小子拿那药当饭吃啊,一顿下去,一晚上过去,第二日人就凉透了,节制!这药吃多了是会死人的,还是那么不体面的死法,你让人家下葬都没法下。”

“年轻人追求刺激也不能这么不要命。”

“还有禁丨房丨事!”

少言难堪地捂住眼,对于少倌遭遇的一切是那么心痛。

我仿佛被一桶凉水从头浇下来,直愣愣地望着前方片刻,呆愣地望向少言,

“少言,你照顾好他,我去趟公主府。”

我抽出少言腰间挂着的剑,才走一步便被少言拽回来,

“公子,别去。”

我推开少言,声嘶力竭地呐喊,

“对!因为这种事没发生在你身上。”

少言双目失神地望着我,完全忘了该说什么,那眼中唯一的光亮也是破碎的,如同被风吹散的泪。

他的手一点点松开,最后发了疯似的抱住我,孤独一掷,

“公子,求你,少倌哥哥有他自己的理由,他不希望你去,求求你,相信他一次。”

咣当一声,剑掉在地上,我仰起头,将眼中的泪逼回去,用手背抹了下眼角,转身往少倌的床边走,被老大夫拦住,

“你还去,你!你!你小子嫌他死的不够快,你那个少——言给他手腕上绑个红绳,我先诊个脉。”

纤细的红绳从帘帐内探出来,老大夫摸了把白花花的胡须,松了口气,

“嗯,还算及时,我开几贴药补一下元气,最主要的是禁丨房丨事,若是实在忍不住……嗯……”

老大夫眼睛瞟向我,少爷我赶紧说,

“冷水,黄莲我这都有,管够。”

老大夫啧了两声,

“咦~没有金刚钻,还揽瓷器活,你下这药有啥用,半瞎了那几两银子,缺德玩意。”

这话少爷我不爱听,

“大夫你行医多年……”

老大夫接到,

“嗯,不是第一次碰见,人给你治好,放心。”

不是……

“你行医多年,是怎么没被打死的。”

老大夫:……

“算了,不和你这小儿计较,冷水就冷水吧,我再添个去寒的药,好好照看,别由着他,药方拿好。”

老大夫一边走一边和徒弟念叼,

“这相好,有了和没有一样,找相好千万别找不行的。”

少爷我:……

“公子……算了……算了……算了……”

“他说我不行!我没受过这种气!拿剑来,少爷我要杀上公主府。”

“公子,算了,算了,少倌哥哥大概不希望你去找司马嫣。”

我泄愤似地扔下手中的剑,蹲在墙角,缩成一团,闷声开口,

“你们有事在瞒着我。”

少言沉默着,没有开口。

“我相信你们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少言,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对么?”

少言有一瞬仿佛被一柄细剑一剑穿过心脏,连三魂七魄都打了个颤,他的眼睛渐渐迷漫上窗外的风雪,雾蒙蒙的再也看不透,

“是,哥哥没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

这个世上每个人都在撒谎,他也不知,哥哥与文才,在他生命中,到底哪个更重要些。

许多人说谎言有善意的,可谎言本身便是错的,便是一种伤害。

“那就好……那就好……我……其实有一点点猜测,不过司马嫣本身性格就比较古怪,做出什么都不会考虑别人,少言你相信我,只要有机会我肯定会为少倌讨个公道的。”

“好,那时记得问问司马嫣为何如此狠辣,让哥哥如此不体面。”

其实如果没有少倌的事,少爷我还是挺欣赏司马嫣的。

——马文才,我帮你除个祸害,你可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我所见的大晋长公主不同于一般女子喜欢脂粉,遵守三从四德,困于深宫忧国忧民。

她鲜活又野心勃勃,将所有权谋写在脸上。

这样的一个女子,作为对手,是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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