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碎布娃娃不会安慰你,不会告诉你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可碎布娃娃不会指责我,不会……让我羞愧难当。”
“公子,可碎布娃娃不会帮你解决问题。”
我咬着唇,看着手中丑哭人的布娃娃,抬眼瞥向少言,将一切都说出来。
少言沉默了一会,
“公子,夫人并没有告诉过祝公子,你是女子。”
我摸着布娃娃粗糙的布料,比想象中平静,
“噢,那他现在知道了。”
“公子,事情到这一地步,你不和祝英台成婚会很收场。”
“为什么?”
“祝英台不是烟花女子,是大家闺秀。”
“可……”
“公子有喜欢的人吗?”
“应该还没有吧。”
“那祝英台就是最适合你的人。”
“再等等,再等等,至少应该再多给祝英台一点时间,如果他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我实在没有办法看一场悲剧发生,他们是我的同窗、好友,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故事。”
“公子想过离开这里吗?”
“少言呢?”
他看着我,没说话,只是突然笑了,目光带着浓浓的眷恋。
——不会,这里有哥哥,有你,有一切。
“少言,我还是难受。”
“那去找他吧,去道歉。”
“不要,我没做错。”
“错没错,公子心里已经知晓。”
我眯起眼,眼睛弯弯,开心地抱住少言,
“少言比碎布娃娃好。”
“这种话公子说了好多遍。”
话说梁山伯经常出现在哪啊,以前都是少爷我想见他,他就突然出现。
*
“进来。”
梁山伯一身青白的外衫,袖子上是浅浅的流云纹,宽大的袖袍伸展了是可以垂在地上的,若是由仪态不端的人穿,简直是一场灾难。
可他却穿得气质如兰,如高山列松,巍然不可攀。
他的外貌与气度一日比一日出众,有时将一群真正的士族都衬得如同凡夫俗子。
颜真卿并马上开口,他是看着对方长大的,他对梁山伯有一种期许,盼望他终有一日能超越自己,治国修典,辅佐朝纲,清流砥柱。
如无意外,他的一生也该如此,或入仕成为一代名臣,或是修典著书,在文学上建设,成为一代大儒,他这样的人一生中也不会有什么污点。
“坐……今日有何困惑?”
“师长,学生有一惑,您当日救我,是否没有一点私心,只是要让我承担起别人无法承担的责任?”
颜真卿合上书卷,感到深深的抱歉,
“是。”
梁山伯垂下眼,这时才有个少年的样子,单薄的似乎一阵风便能吹倒。
他起身往外走。
“你要去哪?”
梁山伯的目光里没有恨,他坦然无力地接受了一切,他的声音平静的只剩下彻骨的伤痛,
“去找一个真正在乎我的人。”
彩蛋:
少言的小本本
公子夸我比星星还好,开心
公子夸我比月亮还好,开心
公子夸我比一百个松子糖还好,开心
随手翻到三百页
怎么办,困着她,她越来越不开心了。
此后便是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