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脆弱文弱了许多。
完了,博士被我气吐血了。
“你生病了怎么不吃药?”
我走过去,他缓缓坐了下来,抬眼望着我的目光带着遣责,
“你以为我在做什么?文才,你年少不知事,我如何容忍如此卑劣之人欺你,辱你。我不舍得你受一点点委屈,这比打我还疼。”
他又咳了一声,手帕上绽开朵朵血花,似乎是耗着他的生命才开的如此美艳。
我的手抱住他,揽住他的腰,他的腰好细,似乎一只就可以抱住,
“很疼么?”
他阖上眼,整个人都是有气无力的,
“很疼,心里疼。”
我心里头总觉得是被放在火上烤,来回翻面,炸至两面金黄。
“颜真卿,我是不是做错了。”
他摇了下头,潋滟的双目垂下,如水的日光让他的面容模糊,似乎这一刻他终于放下一切,
“你没错,文才,如果不是你的师长,我想让你带我去北方,看看冬日的雪,春日的花,夏日的雨,秋日落了满地的枫霜。”
他说完没等我反应过来,便头一栽,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完了,国子学的博士被我气晕了。
少爷我扛着他,一用力连人一块扑在地上,他似乎看着瘦,但身体的重量不是我能承受的。
少爷我正发着愁,门又被推开,祝英台站在屋内,起风时,宽松的长衫被风吹得洒脱。
“发生什么事了?师长这是怎么了?”
好问题,他被我气晕了。
“嗯……被……被我气的。”
他轻笑两声,
“顽皮,是捣乱不学惹的师长吧。”
不是祝英台你是不是和颜真卿有仇,他现在还晕着呢,喊人啊。
他走过来,伸出一只手,亳不废力地将颜真卿提起来,靠在肩上,
“师长由我来照顾吧。”
我不甘心地瞅了瞅,确实是一只手,
“祝英台,你……你力气怎么这么大。”
啊不!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去叫大夫。”
他摇了下头,将颜真卿放在里间的床上,手搭在腕上,把了下脉,不由得笑了,
“气血攻心,你到底做了什么?”
……
……
……
“没……没什么。”
他哑然了一瞬,
“你可以告诉我,我也不是外人。”
日光下,他美得更明艳了,微挑的桃花眼似乎在诉说着缠绵的□□,唇色如晕开的胭脂,他真的是太美了,是那种有眼睛便会承认的美丽。
他仰起脸,冲着我笑,
“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祝英台你是不是在勾引我?”
……
……
……
文才哪,哪天你被人打死,不要怀疑,绝对是因为你这张嘴。
他一愣,似乎没听懂,过了一会,仓皇地扭过头,
“你在胡说什么?”
他坐得十分端正,眉头微蹙,这样的人,这样的品貌,少爷我在瞎说什么!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哈哈哈……哈……哈……”
少爷我尬笑,笑得有气无力。
“门外有一种现成的草药可以治疗师长,我采了熬药。”
他的目光没有看我,落在某一处径直往外走。
“祝英台!”
他停下,留个背影给我,我接着说,
“我心里是尊敬你的。”
少爷我再怎么样也不敢调戏一个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啊。
哪个士族公子都不敢这么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