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把柄(2 / 3)

这样的小木牒统共翻出来十几块,每一块上头都清清楚楚地写着钱财数量,还有一行小字标注哪月哪天,看起来像是什么凭据。

谢灵毓恍然大悟,孙权这家伙,居然在外面赊了这么多账?难道他在外面花天酒地?

若非亲眼所见,她绝不会相信占领了江东的孙氏家族居然会有孙权这种在外头欠了一大笔债的人。

他又把这些木牒藏得这样隐秘,摆明了在瞒着孙家其他人。

用这些把柄来治住孙权,应该是够了。

谢灵毓如做贼一般把这些木牒通通用纱布包了起来,藏在自己从会稽带来的嫁妆箱里,箱子上锁,钥匙贴身保管。

离开会稽后足足折腾了两日,谢灵毓彻底乏了,躺在榻上听见夜虫啾啾,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谢灵毓感到脚下被一片月光照亮,周围的混沌渐渐明朗,打量四处,仿佛是回到了会稽,眼前人世却又续上了那日离开花神庙之后的情形。

谢灵毓心里只道这分明是梦,在梦里贺攀还没有牵马离开,而入睡之前和孙权发生的龃龉也被带了进来,在梦里她知道嫁给孙权后闹得鸡犬不宁,不由自主便绕过层层人群向贺攀求救。

“你要往哪里走?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我不想嫁给孙权。”

梦里的贺攀回身望她,满眼欣喜和怜爱,他似有千言万语,却一直沉默着没有开口,这时谢灵毓的耳边竟清晰地听见有人在唤她的名字。

“谢灵毓!谢灵毓!”

声音很是急促。

谢灵毓恍惚睁开眼,看到婚房里的光景,心绪惆怅,连在梦里都没能听见贺攀说话。

孙权躺在床上一边挣扎一边气急败坏道:“谢灵毓!你居然敢绑我!”

他果然半夜醒来了。

谢灵毓坐起来觑他一眼,方才的梦都是被他搅散的。

孙权偏过头斜瞪着她:“快把我松开,我要退婚!”

谢灵毓觉得好笑,就你这副尊荣还敢跟我提退婚?

孙权又接着嚷:“我渴了,快给我端杯茶。”

谢灵毓转过脸,对孙权的要求置若罔闻。

孙权怒不可遏,手脚在床上反复折腾挣扎,嘴里还叫嚷着:“你要么给我端茶要么给我松开!等明日我回禀母亲,你一定会后悔的!”

谢灵毓被他嚷得心烦,随手拈起案上一块绢布塞进他的口中,孙权的叫嚷很快就变成了含糊的嗯嗯呜呜,怒目圆睁地对着她。

谢灵毓居高临下道:“我劝你省省力气,今晚不会有人过来帮你,不如好好养精蓄锐,明日再对簿也不迟。”

孙权似乎也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深深地翻了个白眼,然后一脸不服气地歪头面向另一侧。

谢灵毓回榻上继续躺着,一夜睡得并不安稳,夜里孙权几次隔着绢布嗯嗯呜呜地乱叫,谢灵毓只当没听见。

晨鸡报晓,谢灵毓记挂着今日要去拜见吴夫人,便起身来到床边晃醒了孙权,边给他解绳子边说:“我知道你在外头胡作非为欠了不少债,你放心吧,那些凭据都被我收起来了,藏在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你要是不想被吴夫人和孙将军知道的话,就老老实实地不要乱说话,否则的话,咱们撕破脸谁也落不着好!”

孙权晃了晃被捆麻的手脚,自己将嘴里塞着的绢布掏出来,听谢灵毓说这番话听得直眨眼。孙权先是火冒三丈,迎上谢灵毓波澜不惊的目光,又变得无话好说,只咬牙切齿道:“谢灵毓,算你狠!”

谢灵毓一听就忍不住掩面大笑,没想到孙权的嗓子居然哑了。

不多时,丹兰和燕儿进来伺候谢灵毓梳洗,孙权先吩咐:“快给我倒杯茶喝。”

燕儿忙去倒茶,递给孙权时多嘴问了句:“二公子嗓子为何哑了?”

孙权一听,拉下脸恶语相向道:“这是你一个奴婢该问的吗?”

谢灵毓正由丹兰伺候着梳头,见燕儿关怀孙权反遭责骂,忙回身打抱不平:“奴婢也是人,也是爹娘生养的。”

孙权悻悻地仰面喝茶,喝完一杯又自己动手添了一杯,嗓子方好了些。

谢灵毓心里暗笑,有把柄在手上就是不一样。

孙权喝完茶,绕到床幔另一侧换下昨日婚服,穿了身鸦青色暗纹锦衣,又重新束了顶嵌玉的银冠,穿戴整齐后,故意在谢灵毓跟前晃悠一番。

“我在门外等你。”他昂着头道。

待谢灵毓梳洗完毕,也脱下昨日婚服,换了身葡萄紫如意纹交领襦裙,随孙权出了这个院子。

向东走了一射之地,来到孙府的东廊大院。二人进了正对大门的厅堂,还未进屋,就远远地瞧见两排侍婢垂立东西两侧。

主位上端坐着一位笑逐颜开的中年妇人,想来就是吴夫人了。

孙权挺直了腰杆,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在吴夫人面前跪下请安道:“孩儿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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