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完罐子看梳子,就没好好往镜子里看过一眼。
你现在不肯好好学,是打算一辈子头上顶着个鸟窝,还是打算一辈子让人伺候着?”
“头发太长了,”
初见月小声抱怨说:“前天睡到半夜喘不上气,还以为谁拿绳子想勒死我。
憋醒了一摸,感情是头发缠在脖子上。”
曹植没忍住哈哈大笑。
“王后,你睡觉的时候,头发都是怎么放的?
是撩上去放在枕头外面,还是压在后脑勺底下?还是拢起来拿到胸前,搭在被子上?”
卞王后哭笑不得地说:“你成天就琢磨些这个?谁睡觉的时候,会刻意去摆放头发。”
“长头发真烦人,”
初见月吐槽说:“难怪被叫做‘三千烦恼丝’。还不如剃成个秃子,一了百了,省心省事。也不用发愁会不会梳头。”
曹植笑得正欢,闻言脸上一僵。
“你这牛心古怪的孩子!”
卞王后沉下脸来说:“因为不会梳头,就想出家做姑子去?”
初见月没心没肺地笑着说:“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打个嘴炮,随口一说。”
“再不准随口乱说,”
卞王后趁机借题发挥,“爷娘给了你这副讨人喜欢的好模样,巴不得你攀龙附凤、光耀门楣。
你要孝顺懂事,就该争气上进,嫁个好人家,让爷娘祖宗脸上有光。”
初见月懒得跟她争论,心说:你在这儿给我洗脑上课,教我卖身尽孝呢?
殿外守门人大声传报道:“王子宇、王孙叡前来请安。”
卞王后不觉皱起眉头,站起身说:“这哼哈二将叔侄两个,近几日成天在我眼前蹦跶,请安也一天比一天来得早。
我到前殿去看看。
植儿昨晚没睡好,先去阿母床上睡一会儿,等摆饭时再起也不迟。
月儿留下来好好服侍,安生在床边守着,哪儿也不准去。别叫三王子要人使唤时,找不到人。”
初见月赶紧起身答应。
燕儿抢在前头打起珠帘,采儿搀着卞王后,主仆三个移步前殿去了。
“呼~。”
卞王后一离开,初见月立刻全身松快,踢腿伸胳膊地上床展衾铺被。
曹植也觉得一身轻松,站起来走到床边,看初见月满床爬来爬去地铺褥子放枕头。
初见月蹦下床,拍拍松软的被褥,冲着曹植一摆下巴:“好了,上去睡吧,还能睡两个小时。”
曹植偏腿上床,和衣侧身躺下,脸冲外看着初见月。
“闭上眼睛睡啊?你瞪着我干什么?”
初见月探身从床里扯过丝衾展开,替曹植盖到肚子上。
“不用盖,热。”
曹植闭上眼睛,把丝衾扯下去丢到一旁。
“盖着吧,不盖东西睡觉容易着凉。”
初见月自作主张,又把丝衾拉了上去。
曹植睁开眼睛瞪她。
“别瞪,瞪就给你再加一层。”
初见月大眼睛瞪回去。
曹植不犟了,闭上眼睛假寐。
初见月扒着床边坐在地上,盯着曹植的脸看了一会儿,瞌睡劲儿返上来,脑袋一歪,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
曹植哪有心思睡觉,心跳得擂鼓一样,一只手插在怀里,不停摩挲着那根翡翠簪子。
外屋的蜡烛没有熄,内室昏暗静谧,前殿谈话声若有似无,初见月的呼吸平稳悠长。
曹植偷偷睁开眼,把簪子从怀里抽出来,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插进初见月的发髻里。
“嗯?”
初见月睡觉还算惊醒,朦朦胧胧地抬手去摸头发。
曹植吓得心里一扑腾,赶紧闭上眼接着装睡。
“什么啊?”
初见月咕哝着拔下簪子,整个人立马清醒了,“妈呀!”
她盘腿坐直了,举着簪子,就着烛光看了又看,嘴里“嘶嘶”地直吸凉气。
“翡翠簪子!玻璃种翡翠簪子!玻璃种帝王绿翡翠簪子!汉代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簪子!”
曹植忍着笑闭眼听着,嘴角比AK4都难压。。
初见月叫他,“八斗君?”
曹植不理她继续装睡,甚至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你快别装了。”
初见月一推他肩膀,“你那眼睫毛眨巴得,能夹死蚊子。”
曹植扑哧笑了,睁开眼睛问:“干什么?”
初见月把簪子伸到他面前晃了晃,“这哪来的?怎么跑到我头上来了?”
“这不是根簪子吗?谁知道怎么跑到你头上去了?我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
“你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