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赏赐收不起(1 / 3)

五更刚过,曹植就去了昭台殿。

卞王后刚刚洗漱完,正坐在妆奁镜前梳头。

只见心爱的三儿子,眼底挂着两个大黑眼圈,恹恹无绪地走进来,一声不吭挨着自己坐下。

“儿啊,”

卞王后把梳子递给身后婢女,转身看着曹植说:“昨天夜里睡得不好?怎么这么没精打采?眼睛都凹进去了。”

“没有,就是睡得有点儿晚。”

曹植疲沓沓的,从敞开的首饰匣子里拿出根螺钿银簪,抬手就要往卞王后的头发里插。

“你这小子!”

卞王后笑着把他的手打开,“阿母头发还没盘好,你乱插的什么簪子!”

婢女站在卞王后身后,手里抓着头发直笑。

曹植把簪子扔回匣子,反手一扫膝前的袍襟,长长地叹了口气。

卞王后伸手替他沔了沔鬓角头发,心疼地问:“一大早就唉声叹气,到底是怎么了?”

曹植说:“母后,现今父王正在前线督战,二王兄正在赴边路上,大王兄正在为国事操劳。

只有我留在安乐场、温柔乡,难免磨损了男儿豪气。

儿子想去江西找父王,跟着……”

“儿啊!”

卞王后打断他说:“打仗还有个作战、运粮和守营的分工呢,哪能全冲到阵前拼刀拼枪的?

你父王安排你留守王都,哪就只是‘安乐场、温柔乡’了?

我魏地民籍一十二万户,宫里宫外大小政事,不全赖我植儿出面操持?

你要是撂了挑子,也投奔你父王去了,阿母这头,还能指望得上谁?”

曹植垂头丧气说:“哪有什么大小政事?都是些财政赋税,偷牛缉盗的杂七杂八。

五弟、六弟都大了,哪个也能独当一面。

叡儿也眼看十六了,胸中韬略比儿子还胜三分,母后指望哪个不行?”

“这么多行的,你父王怎么单单把这个家托付给你?”

卞王后在他后背上拍了一巴掌,“好好在城里守着家业,别给我有一出没一出地瞎寻思。”

曹植苦着脸笑笑,百无聊赖地伸手拖过匣子,“哗棱哗棱”抓着里面的首饰玩。

“植儿一拿簪子,阿母倒是想起来了,”

卞王后拂开曹植的手,探身把首饰匣子往自己面前拖了拖,从里面翻出根碧绿莹润的翠玉簪子,递到曹植手上说:“阿母老了,戴不得这种水灵鲜艳的东西。

这个你收起来,或是留着随礼,或是留着赏人,随你高兴罢了。”

曹植犹豫一下,闷不吭声接过来,把簪子揣进怀里。

“燕儿,”

卞王后扭头吩咐一旁的小丫鬟说:“你去前院看看,月儿起来了没有?起来了就带过来,教教她怎么梳头。

这都进宫几天了?头发还是那么胡乱拧巴两下堆在头上,成天小叫花子一样胚胚拉拉。”

婢女答应一声转身去了。

不大工夫,就见初见月脑后编着根松松的粗麻花辫,两鬓头发湿答答沾着水,跟在燕儿身后走了进来。

“王后早安。唔,八斗君来得好早。”

她睡眼惺忪地向卞王后问了好,又迷迷瞪瞪冲曹植一笑。

卞王后气笑了说:“看着是洗过脸了,怎么还这么强拉眼皮的?你这又是个什么仙姿?头发一天一个怪样。”

打从初见月一进门,曹植心上好像瞬间开了道缝,吹进了清晨的凉风,满天云散,晴空万里。

“她又不用打扫院子,”

曹植开口维护说:“起那么早干什么?准是被燕儿现拖起来的。”

初见月揉着眼睛笑,“我以前是个夜猫子,早上没人叫老是睡过头,以后我慢慢改。”

“坐下吧,”

卞王后好脾气地说:“让燕儿给你盘个飞仙髻,你好生学着些。

生了一把子好头发,总不能一直这么糊弄对付。”

“哦。”

初见月答应着后退两步,老和尚一样盘腿盘脚坐到一张苇席上。

燕儿搬来张小案几,摆上蜜油罐子、象牙梳、丝绦、发叉,三下两下拆开麻花辫,麻利地开始梳头。

初见月被揪得眼梢高高吊起,手上还不老实,摸索着把蜜油罐子抓过来,手指伸进去蘸了油,先送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又把发油抹到手背上。

曹植翘着嘴角看,满心只觉得欢喜好笑。

发髻盘好了,卞王后那边也收拾妥当了。

“这样清清爽爽的多好,”

卞王后笑着说:“学会了没有?明天能不能自己盘起来?”

初见月一脸为难地说:“这个样式太复杂了!有没有简单一点儿的?”

卞王后温和责备道:“可把你的眼睛忙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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