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脖子,看清来人,气呼呼道:“你做什么?谁让你替我去的,生病了还不好好休息。”
秦溯寒笑而不语,仔细派去粘在女子衣衫上的草叶,宋时彦直言道:“阿姐,你趴在这像条虫子似的,得亏王盈月眼瞎看不见你!”他哈哈大笑几声。心情顺畅的同时又有些后怕,王盈月心肠狠毒,不知早在暗地里害过阿姐多少次,他竟一无所觉,阿姐失踪后也从没怀疑过她。
他是这天下一等一的蠢人。还好上天垂怜,让他找回了阿姐,还让阿姐发现了王盈月的真面目。
说到王盈月,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秦溯寒手中的香囊,也不知王盈月憋着什么坏。
虽是在自家后院,也怕隔墙有耳,几人回到厢房,关紧门窗,准备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宋时彦坐在桌边,一眨不眨地盯着桌面中央的香囊,与普通香囊无异,顶多花色复杂些,简直无法与阿枝亲手做的相提并论,想到过几日就要迎娶她过门,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阿姐别动,怕是有诈,会不会放了毒?”
宋亭晚拉绳的手一顿,下意识地望向秦溯寒,只听他淡淡道:“正大光明送来的,不会有诈,香囊不是重点,重点是里面的绢布。”
说着,握住宋亭晚的手拉开香囊,探头一看,里边果然像王盈月所说放了一叠手帕,其上用红线绣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几乎充斥整张绢布。
不像手帕,更像是封信。
宋时彦和秦溯寒移开目光,宋亭晚展开细细查看,越看越心惊,表情逐渐怪异起来,看到最后她尴尬地轻咳出声,又将手帕原封不动地装了回去。
两人不解地看向她。
她叹了口气,这确实是封信,还是一封情信。
思及在原主闺房偶然瞥见的梳妆台抽屉,王盈月真是打的好算盘,偷了“宋亭晚”与人互通心意的私信,不就是为了威胁她不要说出当年之事吗?
可惜她永远不会知道,她压根不是宋悍之女,更不会怕夫君知道。按照信中所说,原主与一位叫蒋云的男子已经私定终身,就等着到了年龄男方上门求娶了。
不知蒋云是何许人?
“蒋云这些年过得还好吗?”宋亭晚小心地问,尽量不暴露什么情绪。
似是没想到阿姐会突然问起这个,宋时彦心虚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秦溯寒:“蒋大哥去年跟着父亲去军营里锻炼了几个月,还上战场杀了匈奴,百姓们现在都叫他蒋小将军,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吧......就是一直未曾娶妻。”
秦溯寒抬眸看他一眼,没吭声。
“哦,还没娶妻吗......”宋亭晚有些唏嘘,语气也跟着低落下来。
宋时彦听在耳里俨然变了味道。他叹了口气,阿姐和蒋大哥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说句不好听的,若是没有三年前的事,没有秦溯寒横插一脚,蒋大哥就是他的姐夫了。
但木已成舟,他也不好再提一句,其实蒋云这些年一直在等她,即使在外征战,也照例每个月寄一封信到宋府,信上只有一句话。
小晚回家了吗。
物是人非,那位小将军终于还是等到了他的小晚,却是她要与别人成亲的消息。
待宋时彦走后,宋亭晚才将信的内容告知秦溯寒,省略了那些只属于另外两人却被她无意窥伺的表露真心的话。
突兀地提起一个陌生男子时,秦溯寒便猜到几分,再加上宋时彦的话,已然猜到蒋云与原来的宋姑娘有些情爱的牵绊。
“你想怎么做?”秦溯寒问。
“我想拿回原件,还想——”宋亭晚打量他的神色,不确定道,“见蒋公子一面。”
女子灵动的眼眸滴溜溜地转,让人想起林间小鹿,一双纤纤玉手轻轻地挠他掌心,可爱又小心,似是在寻求他的意见。
他有这么小气吗?秦溯寒扯了扯嘴角,不就是见个旧情人罢了,何况又不是真的旧情人。
心中暗叹,宋亭晚还是很懂得拿捏自己的,若是不过问他自己跑去见蒋云,他光是想想都觉得生气。
反手牵起对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我陪你一起去。”
手指上酥酥麻麻的,痒到宋亭晚心窝子里去,她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学着秦溯寒拿手捏住他薄薄的唇,佯装生气道:“不许你亲!”
秦溯寒坏笑着隔着嘴皮用舌头□□她,宋亭晚登时触电般撒手,松开的瞬间被他抓住机会,一口含住,整根食指很快没入唇舌,极尽裹缠。
宋亭晚脑中一片空白,手指不由自主地随着唇舌起伏,温暖又湿热,被密密地包裹着。
男人直勾勾地看着她,霸道又不容置疑,像是要把她吞入腹中,她只看过一眼就闭上双眼,耳边萦绕着呲呲的水声。
她觉得自己快疯了,秦溯寒到底是在哪儿学的这些啊!
......
宋亭晚和秦溯寒用过晚饭后,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