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溯寒接过看一眼,未拆开便递到宋亭晚手上。
给她写的信?穿过来这些时日来来往往结识了许多了人,宋亭晚在脑子里把他们过了一遍,仍然想不出会是谁给她写的,等信到了手里,看清封面后,她惊讶一瞬,终于想起了这个难得真心对她的人。
“阿姐亲启。”端正大气的四个字,正如宋时彦整个人一般磊落。
说起来自红涯山短暂地见过一面后,宋时彦这个人就像消失了似的,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但少年挺拔的身影历历在目,思绪不禁飘向几个月以前,她刚穿过来的时候。
在长公主府时,宋时彦在还未完全确信自己就是他的阿姐时,便奋不顾身地将她从冰冷噬人的湖中救起来,少年的肩膀单薄又极具安全感,她心窝一暖,飞快地展开信件,信中简单的寒暄过后便直切正题,看着看着眉目愈发疏朗,连眼角都勾着笑。
秦溯寒不喜窥伺姐弟俩的隐私,奈何宋亭晚脸上的笑容太过明媚,他不得不好奇宋时彦究竟在信中写什么,让她如此欢喜,轻咳一声,问:“怎么了?”
宋亭晚简直喜上眉梢,毫不避讳地告诉他:“阿彦要娶新娘子了,你绝对猜不到是谁!”
“哦?竟有这等喜事。”他故作惊讶,压着笑意话锋一转,“若是我猜到了呢?”
宋亭晚爽快道:“都行,只要你猜得到。”想了想又觉得实在有些强人所难,特意放宽了条件,“你有三次机会,只要有一次猜中就算你赢。”
“魏姑娘。”
轻飘飘的三个字让宋亭晚当场石化,他甚至不愿意陪自己演一会,第一句便说了出来,宋亭晚泄气的同时又小小窃喜一番,若是从他口中听到什么她不认识的王姑娘李姑娘,难免暗自猜测秦溯寒在与她成婚以前是不是对旁的女子有过关注。
宋时彦与秦溯寒本就是旧相识,还曾经将寻找阿姐这样重大的事托付于他,或许感情比她这个假冒的阿姐还要好,说不定早在与魏枝心意相通时就告诉他了,怪她太过高兴把这茬忘了。
秦溯寒眉毛一扬:“可是猜对了?”
宋亭晚不情愿地点点头,旁若无事继续朝下面读,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把答应的“都行”掩盖过去,秦溯寒只笑笑,并未在意。
“阿彦说,魏枝现在已经改名叫做阿枝,跟着一个姓刘的妇人打点一家绣坊,日子虽没有在太傅府时富贵,却也是衣食不愁极其滋润的。”
她如此高兴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弟弟要娶新妇,还有一半是因为魏枝,好不容易助魏枝脱离苦海,得知她现在过得恣意十分欣慰,当初托付宋时彦护送魏枝,没成想竟成就一段佳话。
“有这么高兴么?”秦溯寒有些不服气,似乎每次这个叫魏枝的女子都会轻易分走妻子的注意。
“当然高兴啊!魏枝,不,阿枝和阿彦还邀请我们去吃喜酒。”阿枝,阿彦,连名字都这么般配,宋亭晚越想越激动,倾身过去抱住男人劲窄的腰身,怕秦溯寒不同意,难得撅起嘴朝他撒娇,“你陪我去好不好嘛,我们一起去,很快就回来了!”
虽然不可避免地会见到原身的爹娘,宋亭晚有些忐忑,一想到能亲眼见证弟弟和阿枝的喜事,又觉得这点尴尬不算什么。
女子眼睛亮亮的,承载了点点碎晶,卷长的睫毛一眨一眨,挠得秦溯寒心里发痒,再加上绵软的嗓音,他招架不住,含住她的下唇舔吮,直到舌尖扫过完完整整的两片唇瓣,弄得她轻吟出声,才点点头说:“都依你的。”
宋亭晚摸了摸双唇的水渍,懵了一瞬,往常与他接吻,都是直截了当地深入浅出,从来不会、不会像刚才那样得......色.情。
并非相互缠绵,更像是单方面的勾引。只一个称不上吻的吻就让她有些意乱情迷,心脏砰砰乱跳,她摸了摸发烧的脸颊,故作埋怨道:“以后不要再做这么不入流的事,我不喜欢,像以前那样就很好。”
话是这么说的,身子却不争气地软得跟面条似的,她从秦溯寒腿上起来,慌慌张张地跑去了出去。秦溯寒摸了摸腿上残留的不易觉察的湿润,得逞似的笑出了声,他的夫人总是嘴硬,实际上喜欢的不得了。
他猜对了,宋亭晚就是喜欢他放荡一些,难怪嫌他技巧不好,原来是中规中矩的不合她意。回忆少有的两次房事,他力道上虽不克制,花样姿势确实如出一辙,难怪宋亭晚不能尝到其中滋味。
秦溯寒颇为认真地总结了原因,一是他经验不足,对这方面知之甚少;二是他还未摸清对方的喜好,不敢轻举妄动惹她厌烦。
手指的潮热很快散去,只留下靡靡的气味,他惋惜地含入口中,闭眼冥想,来回舔舐,水声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