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1 / 2)

距离宋时彦的婚宴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宋亭晚与秦溯寒商量着过几日就出发,秦父秦母很高兴小两口可以出门游玩一阵,儿媳妇嫁过来这么久了还没回门他们心中过意不去,趁此机会刚好可以一家人团聚。

送别之时,秦母脸上洋溢着笑容,平平的眼角暴露了她的心事,宋亭晚知晓她是为了柳茯的事伤怀,就在出发的前一天,柳茯被送到了庄子上。

柳茯怀孕一事还是秦溯寒后来告诉她的,孩子的父亲是谁不言而喻,她亲手杀了那人,柳茯还能坦然面对她,这让她也闹不懂柳茯对昭王究竟怀着怎样的情感,或许爱恨皆有吧。

秦父秦母得知自己视如己出的养女与人通奸,当场气了个仰倒,念在十年真情的份上到底还是原谅了她,但原谅不代表此事可以一举揭过,为了秦府的颜面,秦溯寒提出将柳茯送到乡下时两人也是含泪应下了。

宋亭晚趴在马车的窗口,风撩动耳边细发,她抬目望去,秦府变得越来越小,直到化成一个黑点才收回视线,还没走远她竟然已经开始想念了。

马车里,秦溯寒放下书卷,将她牵过去,柔声道:“又不是不回来了。”

男人宽大的手掌覆在她纤细的小手上,传来暖意,宋亭晚反手握住,与他十指相扣:“是啊,秦府是我的家,总归会回来的。”

刚出口,宋亭晚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说的好像西北远州不是她的家一样,她抬头与秦溯寒对视,仔细观察他神情的变化,好在秦溯寒并未注意她话里的瑕疵。

她的身份始终是横在两人之间的一道天堑,中间横跨了上千年,倘若告诉秦溯寒她来自于另一个世界,恐怕会把她当成妖怪吧。

宋亭晚乖巧地靠在他肩上,心不断下坠。她蓄意接近,秦溯寒是知道的,但不代表能接受她真正的身世,这完全超越了他的认知。

“如果我骗了你,你会......怎么办?”宋亭晚仰起脸十分专注地望着身侧的人,秦溯寒似乎很是思考了一番,然后笑了,“你骗我的还少吗?”

是啊,她骗过他很多次。宋亭晚突然有些沮丧,眼角耷拉下来,喝喜酒的新鲜劲下来了只剩下忧虑,远州是原身从小生活的地方,真到了那里,她该如何自处?

暴露身份的机会太多了,她甚至连原身父母长什么样都不清楚,唯一认识的只一个宋时彦罢了。好在原身中途消失过几年,她还有回旋的余地。

“怎么了?”秦溯寒察觉到她心情的低落,只当她是近乡情怯,“不必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

如果连我这个人都是假的,还愿意一直陪着我吗?宋亭晚最终还是没问出口,她爬到对方身上,八爪鱼一样抱住他,脸颊贴在他温暖的颈窝,彻底将人拥在怀里心里才安稳些。

她现在已经知道秦溯寒之前给她喂了十二分之一的万灵丹,而手上还有一颗完整的,她悲哀地想,若是秦溯寒不能接受,回去便是,这种事本就是强求不来的。

可什么时候坦白,心里还有些犹豫。

宋亭晚性格要强,连撒娇都是少有的,更遑论像现在一样柔软地依附于他,秦溯寒拍了拍身上的绵软,心脏猝不及防抽痛一瞬,像被人无情地拉扯下一块血肉,但疼痛只在一息之内就缓解了,他咬咬牙,莫名萌生出悲伤的情绪。

怀里的人静静地靠在他胸膛上,在发顶落下一吻,也随她沉沉睡去。

晚上太阳落山后,马车披着夕阳余晖翻过山道,悠悠驶进一座小镇,砚书拉住缰绳,停在最近的一处客栈,他敲了敲车沿,不多时两位主子从里面出来,俱是睡眼惺忪的样子。

说是客栈,其实只有五间客房,是镇上的居民临时搭建供路人留宿的,这里人迹罕至,客流量并不大,留宿的都是一些来往西北和临州的商贩,鱼龙混杂,为安全起见,宋亭晚与秦溯寒住在最里边那间,砚书则安置在他们隔壁。

店家打量着三人的行头,都是上等货,似乎是从临州来的贵人,连忙招呼着小二端上最好的酒菜伺候,想狠狠宰上一笔。

说是最好的酒菜,实际上也就一盘辣椒炒肉能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能吃上猪肉已是不易,宋亭晚历来不挑,奈何心情不佳,没吃几筷子就下了桌子。秦溯寒也没什么胃口,想着晚上还有力气活,还是把剩下的吃完了。

两人用完饭预备上楼洗漱,二楼拐下来个妇人,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身深色装扮,宋亭晚侧身避让,不经意间抬头与对方对视一眼,妇人大惊失色,仿佛见了鬼似的,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宋亭晚好心扶住她,友好询问:“大娘没事吧?可是崴了脚?”

妇人面色苍白,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滑下,被宋亭晚扶住的手在微微颤抖:“多、多谢姑娘。我没事,这楼梯上有水,差点滑了就是,并没有伤到脚。家中还有急事......”

妇人背后的台阶清洁干燥,并无一滴水渍。宋亭晚起了疑心,这妇人前头走得好好的,分明是在看见她的那一刻才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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