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三)(2 / 3)

后才发现自己的全副身家仅仅是三件衣裙,两双布鞋,一只银簪。望着屋内陈设,想到以后便是明月住这里了,竟有些不舍起来。

正犹豫着,门外响起“咚咚”声。

砚书立在廊下,轻咳一声:“公子吩咐我来接小青姑娘。”

宋亭晚问:“大公子回来了?”

“公子五日后休沐,小青姑娘先住过去,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知会我。”

宋亭晚点头,径直将包袱扔过去:“带路。”

觅竹院和她想的差不多,典雅简约,想来秦溯寒那么清清冷冷的人也不喜欢过于繁复。

穿过竹林便到了院子里,一路上只有零星几个小厮埋头扫洒着,见有人来也只是点头示意一番便继续手上活计。

宋亭晚拉扯一下前面人的衣袖:“大公子院子里都没有丫鬟吗?”

砚书脚步不停:“以前有过几个,不安分就被赶出去了。”

就不怕小厮不安分吗,这话宋亭晚没敢说出口。

想到古代书童的用途,恶趣味地试探道:“那大公子有书童吗?”

砚书顿步,转过身来,眉心微蹙:“公子的事情,小青姑娘还是不要多问的好。”

眼看着离主屋越来越近,宋亭晚有些忐忑,不会真让她住卧房隔间吧?

正暗自担心着,见前方的人拐了弯,缓缓舒了口气。

主屋后面别有洞天,不仅连着一排厢房,中间花坛旁还竖了一架崭新的木秋千,两边麻绳上缠着嫩绿藤曼,星星点点的花镶嵌其中。

宋亭晚收回视线,随便挑了一间,砚书留下一句“有事吩咐”便离开了。

简单扫洒整理一番后,宋亭晚换上那身本该丢掉的男装来到花坛旁。拽住绳子试探了一番,还算结实,便坐到秋千上,脚尖缓缓发力,秋千摇晃幅度越来越大,直到荡在半空,竟然有一瞬的滞空感。

宋亭晚收腿,身体前倾,依靠惯性自在地腾飞在天地间。

纯白衣袍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视野不断变换着,每每攀至顶峰那种畅快的感觉也上升到极点,心底有个声音不胜其烦地蛊惑着,只要放手便可以飞得更高更远。

她一直清楚自己有着无比隐秘的毁灭欲,得到的力量越多,就越强烈。那天在公主府她是真的想杀了那两男一女,甚至杀了季宝星也毫不手软。

可是她还要回家,手上沾了血她还如何能回得去呢?

她不畏惧死亡这个结果,只是厌恶死亡的过程。

不亲手杀人是她给自己定的底线,况且这世上还有许多比死亡更残酷的惩罚。

宋亭晚弯弯唇,瞧准时机,待荡到最高点时,松手朝另一个方向飞出,恰好落在墙上。

果然不出她所料,自从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后,她就时常梦到原主以前练功的场景,身体也在发生变化,较以前更加轻盈。

变得更强的同时,恐惧也在延申,一个诡异的想法破壳而出,当原主的一切恢复后,活着的到底是谁?

出府后,宋亭晚回忆宋时彦的指示,顺利找到了宋家在临州的老宅。这么多年来除了宋时彦偶尔回来一次,只有宋老夫人住在此处。

来到约定的偏门,轻敲三下,重敲两下,不一会儿偏门出来一位小厮,将她引到后院宋时彦书房。

刚推开门,宋时彦便满脸笑意地迎了上来,眼神在她身上打量着。

“阿姐为何穿男装?”

“一会还有事,男装方便些。”

宋亭晚不客气地在罗汉床上坐下,端起早已准备好的茶尝了一口:“那日匆忙,许多事还未说清楚。”

“我暂时不能跟你回西北,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这件事需得保密,秦溯寒也不能知晓。若是有事,可以给白轻轻写信,她会转交给我。”

宋时彦虽知她从小就是有主意的,还是忍不住道:“阿姐要多久才能跟我回去?”

宋亭晚避开他炙热的目光,淡淡道:“一年,最多一年。”

末了又想到原主的父母,继续道:“我不在,父亲和母亲那边就靠你了。”

“阿姐真的不见祖母一面吗?”宋时彦补充道,“她老人家可是一直盼着你。”

“还是不见了。”

两人默契地沉默下来。

对于接触原身的亲人宋亭晚本能地排斥,宋时彦算个意外,若是再牵扯上其他人,她怕局势会更加复杂。她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一个,牵绊越少,离开时才越容易。

手指摩挲着茶盏,宋亭晚开口:“你给秦溯寒去一封信,就说那日是你一时情急认错了人。”

信与不信就看他了。

出宋府后,宋亭晚径直朝安宁巷方向去。

白日没有灯光氛围的烘托,千芳阁少了几分奢华,多了几分雅致。门口没了揽客的姑娘,大厅只有寥寥几桌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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