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还是把东西给我,若是伤着公子咱们谁也担待不起。”
上楼时宋亭晚回忆事情的来龙去脉,仍然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露了破绽。胳膊上的衣裙坠在阶梯上,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不对,衣裳。
她走之前将衣裳留给了秦溯寒,还有便是秦溯寒那身。究竟是哪一件出了问题?
来不及细想,已至三楼,宋亭晚只得暂时按下。
砚书推开门,抬手道:“小青姑娘进去罢,公子在里面。”
银阑楼第三层罗列着各色首饰,宋亭晚扫了一圈不见一把簪子,只一些柔软的缠花之类的饰物,心中冷笑,若不是受他威胁,就算徒手也可以制服他。
门“啪”一声从外面关上,窗户紧闭,空气停止流动,宋亭晚莫名有些紧张。
绕过一道屏风,入目是一张紫檀罗汉床,穿月白色长袍的男子盘腿坐在上面,面如冠玉,气质出尘,似天上谪仙。
宋亭晚收回视线,在前方三米处停步。
白袍男子支着脑袋,好以整暇地看着她,目光直接,不加一丝掩饰,似要将她看穿。
顾不得这炙热的目光,宋亭晚先发制人,行礼道:“小青见过大公子。”
“小青?”秦溯寒倒是不急,喃喃道,“这名字不好。”
“敢问大公子找奴婢是有何事?”宋亭晚补充道,“大夫人让小姐晚上到她院子里用饭,还要早些回去。”
“抬头,近前来。”
宋亭晚硬着头皮上前几步,微微抬起下颌,并不与他对视。
今日秦溯寒与那日在马车里截然不同,或许是彼此地位的差异,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在心中化开。
秦溯寒站起身来,一道阴影笼罩住她,宋亭晚只能看见他光洁的下巴。
男子低沉又极具威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的衣裳呢?”
宋亭晚退后一步,懵懂道:“奴婢伺候小姐,怎会知道公子的衣裳在何处?”
秦溯寒上前两步,两人距离瞬间缩短,闻得见她身上淡淡的皂角味。
“才过了四天便忘了么?”
宋亭晚还要再退,被一把攥住手腕,一只大手顺着手腕向下滑去,覆盖上她的小手,两手交叠,温热自掌心传来。
掌心光洁细腻,竟没一处茧,浑然不像习武之人的手。秦溯寒按下心中疑虑,扳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
宋亭晚强忍着挣开他手的冲动,咬住舌尖,勉强挤出一滴泪来,晶莹的泪珠顺着指尖滑到他的手背上。
男主不是正直君子人设吗,这小手牵的还挺熟练?
“觉得委屈?”秦溯寒手中力道收紧,嘴边溢出笑来,“被脱了衣裳的是我,我可比你委屈。”
女子灵动的眼里又溢出几滴泪来,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倒有几分可怜。
这次真是疼出来的。
宋亭晚觉得她是真的没必要装下去了,唯有以暴制暴才是最快的解决办法,她现在只想磨刀霍霍向公子。只是想到白轻轻终究是服了软,乞求道:“公子放过奴婢吧,那日是奴婢昏了头了,一时动了贪念才......”
她赌男主人设不崩,决定添一把火。
手摸上系带,轻轻一拉,外衫滑落,露出洁白圆润的肩头。
“奴婢也扒了自己的衣裳,公子可解气了?”宋亭晚腹诽,穿个吊带而已,露个肩膀也没什么。
身前女子只穿一件乳白色抹胸,勾勒出身上曲线,先是修长的的脖颈,再是精致的锁骨,然后是......
秦溯寒侧过头去,拉开距离,烫脚似的踢开足上的外衣,脸上带着愠怒:“将你的衣裳穿上!”
“请大公子先放手......”宋亭晚忍笑捏了捏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