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郎。
芍药面上浮现一片红霞,默默收回视线,乖巧跪坐在她身前,宋亭晚身体前倾。
“抬起头来。”声音懒懒的,问了十多个一无所获,只剩这最后一个了,实在有些疲惫。
“是。”芍药抬眼,一张俊俏的脸近在咫尺,呼吸轻轻喷洒在脸上,脸颊变得更加红艳。
“宫廷玉液酒?”
“......”
“氢氦氦锂铍硼?”
“......”
“爱你孤身走暗巷?”
望着芍药一脸茫然的脸,宋亭晚放弃了:“你出去吧,叫门外的姑娘都散了,我一个人静静。”
隔壁的包房内,温含玉轻笑出声。
月钻进云层,屋子里的烛火燃烧得更旺了,火光映照在男子侧脸,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温含玉眼里映着橘色的火光,手指摩挲冰凉的玉佩,声线低沉:“好久没来新人了,放她走吧。”
“是,公子。”月娘恭敬地退出门外。
“把这个还给她,秦府的东西我嫌脏。”玉佩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稳稳落在月娘怀里。
出了千芳阁,路上风景与来时大不同,道路两旁的货摊都已空荡荡,越往外走越是冷清,给本就不高的兴致添了几分孤寂。宋亭晚有所预感似的回身,见千芳阁灯火璀璨,二楼栏杆处倚着一青衣男子,墨发披散,衣袍翻飞,飘然似仙。
男子与她遥遥对望,明明身处繁华,却与那热闹处格格不入。
心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谁说攻略者就一定是女子呢?
手中把玩着玉佩,心情忽然好了起来。
夜已深,改日再会。
秦府正院里传来大夫人的训诫声,仆从们纷纷低下头,习以为常地继续手中的活计。
“你这个逆子,这么晚了出去鬼混不说,竟还带着你大哥!”大夫人面有怒容,虚点秦溯元道,“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还穿着下人的衣裳。”
明月半蹲在大夫人身边,帮大夫人按揉太阳穴。秦溯元跪在地上,委屈巴巴的样子:“娘我错了,以后不会再带大哥——出去鬼混了。”
说完瞪了秦溯寒一眼,后面几个字咬得格外重。每次大哥惹事都是自己背锅,不过想想大哥被劫色自己也有责任。
秦溯寒叹气:“母亲莫要生气,寒儿以后定会管束好弟弟。”
寒儿虽是兄长,可也只比元儿早出生半刻钟。从小到大便没惹过事,不像元儿......
双生子模样相似,脾性全然不同,不过兄弟两个倒是和睦,元儿从小便粘着他兄长。大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看秦溯元一眼,幽幽道:“你那辆马车又是从何而来?”
秦溯元拉了拉旁边人的衣袖。
秦溯寒上前道:“是儿上月订的,府上马车太大,出行多有不便。”
“那也太小了些。”大夫人福至心灵,“不如就给你表妹吧,她会在府上多住一段时日,女儿家出行也方便些。”
“都听母亲的。”秦溯寒哪儿敢不从。
秦溯元不解道:“母亲说的是哪个表妹?”
秦溯寒眸光微亮,顺着他的话道,“表妹什么时候到的?”
“今儿早上到的,把她安排在梅院了。”大夫人自动忽略了秦溯元的话。
“母亲大哥,你们到底在说谁啊?”秦溯元皱眉,“我怎么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多出来个表妹了。”
见大夫人已经消气,明月将秦溯元扶了起来,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
秦溯寒若有所思,朝砚书递了个眼神,砚书会意,微微颔首。
觅竹院书房,男子盘腿坐在罗汉床上,一手执书,另一手慵懒地托住下颌。许是刚沐浴完的原因,秦溯寒面色有些红润,发尾还未干透,身上有淡淡的澡豆香气。
猛地将书倒扣在桌上,闭了闭眼,平复内心的烦躁。
“公子,已经查到。”砚书走进书房,将冷意也带进了屋内。
秦溯寒咳嗽一声,懒懒道:“查到什么了。”
“表小姐是巳时到的,给大夫人请安后便没有离开过院子。”
秦溯寒轻抬下巴,示意他继续。
“那件布衣检查过了,袖口内侧绣有一个‘秦’字。”他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秦溯寒挑眉:“继续查。”
“是。”
“下去领二十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