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杨母重重点头笑着答应了。
赵婉晨立即吩咐服侍杨母的丫鬟和婆子给她穿上保暖的衣裳,她则回房拿了个钱袋和保暖衣裳,麦冬则提着暖手炉和她一起再次来到杨母居住的院子,见杨母也都已经准备妥当,赵婉晨就搀扶着杨母出了院子,带着丫鬟和婆子来到大门口,主仆五人上了马车。
“去东街。”赵婉晨坐稳后,朗声吩咐。
赵婉晨的话刚落下,马车就缓缓驶动起来,东区的商业街在东八街,县主府在东三街,隔着七条街,马车行驶了将近一柱香赵婉晨才听到小贩的吆喝声夹杂着压价声、询价声等很是热闹非凡,杨母忍不住掀起马车窗帘往外看,只见街道上行人来来往,衣着多是绫罗绸缎,街道上多以铺面为主,像民富镇,或是香芹府城中的小摊贩却是很少。
“娘想去哪里逛?”赵婉晨听到外面的吵杂声,笑问正从马车窗往外看的杨母。
杨母放下马车窗帘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赵婉晨摇头:“我也不知。”她没来过这条街,也不知道这条街上都卖些什么东西?又哪里知道要去哪里逛?
“那娘可有想要买的?”赵婉晨又问道。
“县主府里什么都有,我什么也不缺。”杨母再次摇头,县主府里衣食住都不缺,除了一日三餐,还有水果点心,穿的又是上等的绸缎,杨母一时间真想不起自己还缺什么?
赵婉晨想的却是,杨母年纪轻轻就守寡带大杨清泉,怕是节省惯了,突然间叫她买买买,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要买些什么?像杨母这个年纪的妇人,又节省惯了,买东西都只会买用得着的,一般用不着的,都不会买,遂笑着说道:“那咱们下去随意走走,若真看到有合心的,再买。”
听着车厢外吵杂的人声,杨母点点头,她来京城这么久,还真没上过街,更不要说逛街了,婆媳俩便下了车,再叮嘱马车夫一个时辰后再到这里来接她们婆媳。
街上人多,赵婉晨怕跟杨母走丢,便挽着她的胳膊边走边看,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杨母只觉得不愧是京城,不光人多,街道也比镇上的要宽敞许多,除了能并排走过两辆马车,两边的行人也是一点都不受影响,铺子的门面更是装修得华丽。
女人逛街除了买衣服珠宝首饰,就是胭脂水粉,但赵婉晨和杨母都是不喜欢化妆,胭脂铺自是不会进去,在经过一间绣阁时,赵婉晨提议进去看看,杨母想着她们就是出来逛的,进去看看也无妨,就点头同意了,绣阁里的绣品多种多样,虽然绣工精致,但赵婉晨也是一样都没买,她也和杨母一样想不出来有什么需要买的,绣阁掌柜见婆媳俩衣着华贵,虽然只是进来看看,也不敢怠慢,直到将两人恭敬地送走,婆媳俩一个时辰逛下来,进了首饰铺,进了布庄,但是一样都没买,最后是走得累了,才找了间茶楼歇脚,点了一壶清茶外加两碟子点心稍做休息,见和马车夫约好的时间差不多到了,才离开。
刚一出茶楼杨母就吐槽:“这京城的东西也太贵了,咱们也就点了一壶茶并两碟点心,就花了差不多一两银子,太烧银子了。”虽然她现在日子过好了,但她也知道儿子的银子不是大风刮来的,花起来还是很心疼的。
“这次我请,娘不用心疼银子。”赵婉晨笑着说道。
杨母很想说:你的银子还不是我儿子的,但想到赵婉晨现在开着药铺,又有皇上那么多赏赐,话到了嘴边就又咽了回去。毕竟她现在住的县主府也是赵婉晨挣来的,她也担心万一惹得赵婉晨不高兴把她赶出去,她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还是不要处处和儿媳作对的好。
接下来的时间里,每隔三到五天,曾掌柜就会来县主府拉药材,期间民富镇那边也有运三车药材过来,但因为北方雪天多容易封路,自打那三车药材过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药材运进京来,好在赵婉晨在给赵文安写信时,都让他直接把药材运到县主府,她把药铺需要的药材分出来之后,其余的全部存放在县主府的库房里,她才能为从空间里拿药材出来打掩护。
在曾掌柜来县主府拉药材,有时赵婉晨也会问有没有人到药铺找碴,曾掌柜只笑着说道:“县主,您都在店门口挂出御赐药铺,谁还敢来找咱们麻烦?”
赵婉晨想想也是,她铺子的药材价格是比别的药铺低,但她能挂御赐药铺这个牌子,便说明她的药铺真的是皇上御赐的,不然谁敢这么光明正大地把御赐两个字挂在自家门口药铺上?若是偏远地方也就算,但她现在所在的方可是京城,天子脚下,就算是在平民区,也是会有官员过去巡视的,谁又知道哪天会不会有朝中重臣过去巡查,看到了一状告到皇帝面前,只要皇帝派人一查就能知道,冒充皇家御赐可是要被砍头的,谁会这么不要命?
再者,平价百草堂铺子的房契可是记在赵婉晨名下的,到京兆尹一查就知道。
听到曾掌柜的话,赵婉晨只得感叹:这御赐招牌就是好用啊,不管能不能挣钱,但没人敢惹倒是真的。
能从生意中抽身出来,赵婉晨便开始琢磨药铺未来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