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纷纷扬扬下了三天,赵婉晨也偷懒了三天,她虽然偷懒,但也不忘抽空到库房从空间里一点一点地将药钱需要的药材拿出来存放在库房里,京城和半月村距离遥远,这个世界的运输又不像前世那样方便快捷,筹备药铺时,她就已经开始往库房里保存药铺需要的药材以备不时之需,好比如这几天的雪天,京城的雪不大,但不代表别的地方不会下大雪,万一封了路,那半月村的药材就不能及时运到京城,但药铺开门做生意,却是不能缺少药材的,到时她就可以从库房里直接送到药铺。
托下雪的福,这三天杨清泉都比往日早回来,小夫妻独自的时间自然就多了,加上又是雪天,想到后花园散步都没以前那么方便,毕竟雪村落到地上,路面也是会湿的,这个世界又没有皮鞋雨靴,即使下大雨也只能穿布鞋,赵婉晨更加不想出门,以前在半月村家里经济不好没办法,现在她已经不为银子发愁,除了吃饭上茅房,她几乎是不出门。
想到这几天杨清泉的热情,两人几乎是一来就是大半夜,赵婉晨每次都累得直接倒头就睡,她也担心杨清泉的身体,见今天的雪小了些,正打算到厨房炖个鸡汤给杨清泉补补身体,就听管家来报说药铺的掌柜来找。
药铺的掌柜这个时候找来,赵婉晨不用想也知道是药铺有他解决不了问题,一听到管家的禀报便带着麦冬来到前厅。
“见过县主。”赵婉晨前脚刚跨进前厅大门,药铺掌柜立即上前拱手行礼。
“曾掌柜不必多礼,你这个时候来,是不是铺子里出了问题?”赵婉晨直接从曾掌柜面前走过,边走边问道,最后坐在主位上,看向曾掌柜。
“禀县主,铺子里的柴胡、金银花、野菊花这些常用药材已经没有了,现在又是雪天,民富镇那边的药材怕是运不进来。”曾掌柜拱手禀报道。
“县主府的库房里还有些存货,你一会儿让药铺的伙计来搬。”赵婉晨说道。
“是,县主。”曾掌柜没想到赵婉晨年纪轻轻,做事意是如此周全,遂开心地拱手应下了,事情解决了,曾掌柜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就告辞回药铺安排去了。
赵婉晨也到厨房给杨清泉炖鸡汤去了,傍晚杨清泉回来,刚在餐桌坐下,赵婉晨就给他端上来一盅鸡汤,便促狭地看着她不说话,不知为何,赵婉晨竟看出他眼神中的意思:娘子这是质疑为夫的能力?遂干巴巴地说道:“你这些日子总是军营县主府两头跑,我就炖了鸡汤给你补补。”说完,桌子底下的脚默默踢了杨清泉一下,眼含薄怒地瞪着他。
这货打情骂俏也不看看场合,没看到他的寡妇娘还坐在一旁看着吗?
赵婉晨的话刚落下,就听杨母说道:“泉儿,小晨说得对,你一天天的两头跑,身体再好也是会吃不消的,难得小晨心系于你,既然这是她给你炖的鸡汤,你喝就是了。”
亲娘和媳妇都这么说,杨清泉自然没有再推辞,只是他在喝之前又意味深长地看了身旁的赵婉晨一眼,才慢慢喝起来,赵婉晨被看得莫名其妙,她好心给他补身体,补错了不成?
但她的这个疑问在夜幕降临时就得到了事实的印证,不能让男人太补,给男人喝太补,最后辛苦的是自己,赵婉晨累瘫在床上涌过这个想法后,就沉沉睡去。
见妻子沾枕就睡,杨清泉满脸成就感地侧躺在赵婉晨身旁,双眼含情地看着睡梦中的妻子,想起她对自己的关心,眼神能柔得出水,没看得久,杨清泉打了个哈欠,起身熄了灯,重新紧挨着赵婉晨躺下,长臂伸,搂着娇软的妻子沉沉睡去。
库房里的药补给了药铺后,赵婉晨又每天不间断地从空间里往外拿药填充库房,杨清泉每天早出晚归,根本无心顾及后宅之事,杨母来了京城后,也是安心做起她的富家老太太,知道赵婉晨心里有儿子,也是完全不管后宅之事,再者,她一个农村来的妇人,在京城里也没有能说得上话的人,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带着丫鬟婆子在县主府里逛。
这天雪停了,府里又没什么事,赵婉晨想着来到京城也快一个月了,都没带杨母逛过街,便抽空来到杨母所住的院子笑着说道:“娘,您来京城也快一个月了,这天天闷在府里也不是个事,我今日刚好有空,咱们上街逛逛吧?您也好买些贴心的物件。”
杨母听后双眼一亮,对于京城的街道,她也就来的那天匆匆看过,当时还是坐在马车上往外看,根本就还没逛过,不是她不想出去逛,主要是她对京城不熟,又从丫鬟婆子那里探知京城的物价要比民富镇贵上许多,舍不得花银子,又想着,她现在已经比小柳村里很多同龄的妇人好许多,觉得若是再提要求就是不知足,何况她也觉得县主府已经足够大,也不一定要外出。
但现在儿媳妇主动说和她去逛街,还要给她买东西,那就不一样了,儿媳妇愿意在她身上花时间花银子,说明她命好娶到了好儿媳,这对很多做了婆母的妇人来说可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她当然要出门好让外边的人都看到她命有多好,儿子给她娶了个好儿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