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皇储的故事(1 / 9)

凰跃渊的父君早亡,有关父君的一切,她记得实在不多。

可她记得一段模糊的歌谣,记得父君葬礼那天来了好多人,母皇也在其中;她记得哭丧声中,母皇走过看不清的人群,走向不知所措的她。

尊贵的女帝蹲下身与她平齐,她执起凰跃渊的手,女帝的手很凉,可年幼的她还是紧紧握住了。

女帝唤她:“跃渊。”

回忆被按下暂停键,数不清的事物系数远去,唯有母皇在此刻定格,时代的洪流中,唯有她亘古不变,始终如一。凰跃渊心中的声音让她抓紧这只手,她暗暗发誓绝不辜负这只手的选择。

属于凰跃渊的人生,从这一刻才真正开始。

父君去世后,后宫又三三两两纳入新的贵君,偌大的宫中只有凰越渊一个小孩,闲来无事时她会跑去贵君的寝宫,偷看他们长什么模样。

其中有一个叫师延孝的人凰跃渊印象很深,那时师延孝还不是凤君,她躲在屏风后看他批奏折,被抓了个正着。

师延孝问她要不要来看奏折怎么批,她想了想就去了,一开始看批奏折还觉得挺有意思,但看久了就只剩无聊。师延孝被她逗笑了,他说他给她赔不是,请她吃点心,语毕,女官就端上了可口的糕点,但凰跃渊一口没吃。

师延孝执起茶盏打量她良久,他问她今年几岁。

凰跃渊那时人还没有桌子高。她答六岁。

六岁啊……师延孝笑着复述了一遍,他让她放心,他说他还没有蠢到靠这种手段去谋害皇长女。

可你之前是刑部的一把手。凰跃渊默默想,仍然没动一下糕点。

后来那天晚上,她跑去母皇的寝宫睡觉——这是她的特权,她是宫里唯一的孩子,又没了父君,和母皇睡一起不是理所当然吗?她在寝宫里看到同样的糕点,女帝看她那么在意,就全给她吃了,凰跃渊是撑着肚子入睡的。

皇女的学习于对她来说得心应手,甚至简单到过分,年幼时她的老师就直言羡慕她的才华,说赤凰王朝有她这样一位皇长女是天下幸事。恭维的话凰跃渊老早就听腻了,她唯一在意的是,母皇是否会从皇位上垂眸看她,给她一个赞许的笑。

风吹落几载桃花,当凰跃渊意识到御花园的老桃树不需要她抬头看花开时,才后知后觉自己长高了不少,与之相对的,是母皇重新修筑了她的寝宫,她也没什么理由再留宿母皇那了。

这之后,凰越渊继续皇长女的修行,师延孝则靠着他的手段成了凤君。凤君在某个清晨临盆,直到第一声婴孩的啼哭响起,她和屋外女官们才松口气,接生的医师说恭喜,是位小皇女。

她摆起皇长女的架子进屋,漂亮话说了一大堆,祝贺王朝,祝贺凤君和小皇女。师延孝刚生产完,面上是少有的虚弱,可他优然笑着。

他问她,皇女殿下,你要不要抱一抱自己的妹妹?

凰越渊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刚出生的小皇女抱起来很轻,同样的也很脆弱。凰越渊年纪不大,却已经是小半个练家子,抱起小皇女的一瞬间,她没理由地开始担心自己手臂上的肌肉会硌伤她。

但身在皇家,她要求自己不能对外人流露自己的心思。于是凰越渊嘴上不饶人,向师延孝讨回她之前落败的一局——她说,凤君放心,她不会蠢到当着他的面谋害小皇女。

可怜师延孝没憋住,用无力的身子笑了半天。

凰越渊在这阵突兀的笑声里不知所措,只是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小皇女,而女帝恰巧踩着笑声的末尾姗姗来迟。

“辛苦凤君了。”女帝轻吻凤君的额头。

师延孝说,陛下,为她取个名字吧。

女帝的目光落到凰跃渊怀中的婴孩上,许是才喂过奶的缘故,新生的小皇女并不苦恼,在襁褓中静静安睡着。

“每个孩子的名字都有独特的寓意。”女帝的手指滑过小皇女的脸颊。

“就叫……浮杜吧。”

母皇看起来很喜欢凰浮杜。

那自己的名字又有什么寓意呢?凰跃渊想,母皇常唤她跃渊……是希望她跃过深渊吗?

不过她没有太多心思去这些,凰跃渊低头看向被赐名凰浮杜的小皇女、她的妹妹。

至少她并不讨厌抱着她。

秋狩的时候凰跃渊已经学会骑马,母皇特允她跟在身侧。不知怎的,母皇来了兴致,教她起弓搭弦,教她如何一击即中——她学得很快,快到像是生来就是为了做这个,半柱香的功夫就通了骑射要领。凰跃渊策马入林,年轻气盛的她比同龄人有更多傲人的资本,她笑得自信,她说,母皇请原谅儿臣失陪,儿臣要去猎条兔子为妹妹做冬衣。

然后,刺杀就发生了。

凰跃渊提着兔子回到帐中时,只看见师延孝面无表情捧着染血的襁褓。她屏息上前去查看,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妹妹她,怎么样了?凰越渊第一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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