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阴,我先行一步,巫族命运就交与你了!”说罢,玄冥显出真身,杀向了太一。
“玄冥不可!”烛阴大喝一声,还未来得及阻止,玄冥便自爆真身陨落了。
太一被玄冥的自杀式术法重重一击,向后踉跄几步,猛地咳出一口血来。
烛阴双目赤红喝道:“太一,玄冥既死,今日,你我巫妖两族不死不休!”说罢,烛阴操控时间法则,瞬间定格了太一周身的时间,他双手捏诀,化出万千灵力,向太一袭去。
“太一!”眼看太一要被击中,扶桑飞身上前,挡在了太一身前。
灵力狠狠击中了扶桑。
扶桑顿时感到胸内一阵绵密的绞痛,像是五脏六腑被人狠狠撕裂一般,她兀的咳出一口血来。
“扶桑!”太一挣脱了时间定格的术法,连忙扶住扶桑,心疼地看着她,“傻丫头,谁让你挡在吾身前了。”
扶桑只觉眼前有些晕眩,身体痛得发抖,她看着对面的男子,他一身诡谲的黑袍,银色的面具泛着冰冷的光,手里一把令巫妖两族闻风丧胆的烛月刃。
扶桑咽下口中的残血,面色煞白,她咬着牙站起来,挡在太一身前,“烛阴,今日玄冥陨落,太一也被她重伤,算是扯平了,你若再敢伤太一性命,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扯平?”烛阴嗤笑一声,声音逐渐变得冰冷,“扶桑,你总是那么偏心。”
“让开。”烛阴冷声道,一手结印,将扶桑困于时间牢笼中,一手提起烛月刃杀向太一。
“不要!”扶桑惊恐,她浑身被禁锢,动弹不得,但她清楚地看到烛阴眼中的那抹猩红,他是真的要杀太一!
扶桑强行催动体内的扶桑混元,不惜毀去大半修为,冲破时间牢笼,以她此生最快的速度飞身上前,挡住了烛阴一击。
“扶桑!”烛阴的声音明显带了些怒气。
扶桑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一咬牙,狠下心来迅速催动烛阴体内的扶桑神印,烛阴霎时被禁锢住,太一趁机施展出东皇钟,罩住烛阴。
“烛阴不死,巫族不灭,今日吾以身化道,与你同归于尽。”太一决绝地自爆元神,与东皇钟融为一体,压制住烛阴。
霎时间,东皇钟散发出强烈的灵力波动,波及百里,狂风骤起,雷霆滚滚,时间祖巫与妖皇的陨落让这片时空都扭曲起来,令人窒息,恨不得将所有人都撕裂。
“不!”伴随着女子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扶桑猛然惊醒。
“殿下,您可是又做噩梦了?”侍女茹衣关切地问道。
扶桑闻言回过神来,大口喘着气,惊魂未定地拍着胸脯,她额头布满了虚汗。
茹衣连忙为扶桑擦汗。
最近为何频频做这种梦,梦中那个与她同名的女子是谁,太一是谁,那个叫烛阴的男子又是谁?
想着,扶桑有些心烦意乱,她披了衣裳下床,走向窗边。
“还有几日到京都?”
“回殿下的话,还有一日有余便可抵达京都。”
扶桑倚在窗边向外眺望去,她们乘的是宣山最快的船,由两只金翅大鹏拉着,窗外是广阔无际、湛蓝的天穹。
“京都,我回来了。”
扶桑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京都,百花楼。
“主上,这轩辕神殿怎么会和我们九黎族扯上关系,神殿里的‘那位’究竟是族中哪位高人,我怎么没听说过。”琴娘一边嘟囔着,一边给重夜倒酒。
重夜瞥了她一眼,“不该问的别问,还有,如今到了京都,要称呼我为重夜公子,少给我惹麻烦。”
“奥。”琴娘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公子,我打听过了,这轩辕神殿乃是宫中禁忌,京都中人只知有轩辕神殿,但不知是供奉何人的,更别提怎么进去了。”
“你往日在族中不是自称百事通吗,怎么如今到了这轩辕京都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重夜淡淡道。
琴娘委屈道:“公子,我就是一只小小的布谷鸟,哪能知道这轩辕京都有这么多秘密。”
“还不快去打听。”
琴娘一个机灵站起来,“是,公子。”她转身变作一只布谷鸟飞出窗去。
重夜执起酒盏,回想起他尚在九黎族中时族长的话,眸色渐深。
——九黎族
“夜儿,如今你修为大成,为父也是时候告诉你,我九黎一族最重要的秘事了。”九黎族长道。
“父亲请讲。”黎夜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数百年前,我九黎一族也曾是繁荣昌盛的大族,但在逐鹿一战中,不敌轩辕一脉,以至于沦落到今天这般境地。”九黎族长看着黎夜道,“黎夜,我们九黎族休养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让世人记起我们了。”
黎夜一凛,抬头看着九黎族长,“父亲,您要攻打轩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