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少女处理完郑梦笙之事心中不快,看着场内的石破海父子心中窝火,一切麻烦的源头便是这父子二人。黑衣少女盯着其冷冷道:“石破海你这把年纪,做事竟然如此婆婆妈妈,我本想饶你儿子一条狗命,现在看来是太过仁慈了,来人把这二人给我推出去砍了。”石庆柯本以为小命得保,现在风向突变,吓得跑过去抱住父亲大腿不住哭泣,口中大喊着:“爹,救我,救我啊-——爹。”接着又跪爬到黑衣少女面前不住叩头哀求,黑衣少女已无耐心跟他多做计较,将头转向一旁不再与其废话,几名黑人上前拽着二人便向松林外硬拖。
躲在树上观望的张云逸看此形势,心中不住盘算,是否现身相救。对方人多势众武功高强,其中以屈添则那对判官笔最是难缠,何况还有黑衣少女和她的四个护卫,自己贸然出头,恐怕很难讨到便宜。
郑梦笙是华山弟子名门正派,观其言行也算行侠仗义的好汉,于情于理即便拼上性命,自己也要救上一救。至于那对父子却很难说,石破海看来是因为江湖兼并争斗才身陷囹圄,石庆柯就是顽固子弟、无情无义,完全是咎由自取死有余辜。但二人毕竟是两条鲜活的生命,张云逸于心不忍,想到救一个和三个并无甚区别,算了好人做到底也就是了。
“且慢动手。”张云逸跃下松树,拦住拖拽石破海父子的数名黑衣人。有郑梦笙前车之鉴,众黑衣人也不怎么惊异,几名名黑衣人上前护在少女身前,石家父子被拽着退到屈添则身后。
黑衣人众各拉兵器盯着他。张云逸不清楚众黑衣人身份,想着还是先礼后兵,最好是和平解决最是稳妥。现行上前拱手道:“诸位误会了,在下不是与各位为敌。”屈添则上前道:“你是什么人?”张云逸不好回答,因为他还有要事在身,报通名性会麻烦不断,只好道:“在下只是路过,碰巧到得此地。”“真是好巧啊,深更半夜偶到此地,你觉得会有人信吗?你是和郑梦笙一伙的吧。”后面黑衣少女道。
张云逸其实也知道自己的话对面根本不会相信,只得接着道:“在下并不认识郑梦笙。”黑衣少女轻蔑一笑,较有意味的道:“那不知阁下深夜到此有何贵干?”张云逸道:“在下只是希望诸位高抬贵手,饶了三人性命。”黑衣少女呵呵一笑,不无嘲讽盯着他道:“饶了他们?你是谁啊?我们凭很么听你的?”
张云逸知道这事有些唐突,犹豫之下道:“请问怎样才能放了他们,就请姑娘指条道吧。”黑衣少女点点头:“好,要带走他们不难,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打败我们人自然就是你的。”张云逸早就料到此种情况,点点道:“好,在下愿意一试,不过希望姑娘信守诺言。”黑衣少女正色道:“那是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倘若赢不了我们,你也休想离开此地。”黑衣女子本要派人出战,转头看到地上的郑梦笙,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们究竟来了多少人,最好一起出来,省得姑娘我麻烦。”张云逸道:“在下只此一人,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人就不清楚了。”黑衣少双目冷冷瞪着他再不多言。
看着眼前的众黑衣人,就数屈添则还有些才能,黑衣少女此刻已没耐心陪张云逸玩什么猫抓老鼠的游戏,命令屈添则迅速解决此事,屈添则和张云逸没什么好说的,二人剑笔交击斗在一处。
屈添则判官笔法自成一派,有其独到之处,但张云逸早有防备,以攻代守抢先占据先机。屈添则笔法变幻莫测,频频发动反击,怎奈张云逸步法精妙,加之有意提防,屈添则数次无功而返,陷于被动,二战对战十余合,突然屈添则收回判官笔,退出战圈双目紧紧盯着张云逸。
张云逸不明所以,纳闷道:“屈先生这是何意?”屈添则想了想,试探回道:“在下有些疑问不知阁下能否解答?”张云逸不明所以,只好道:“屈先生请问?”屈添则酝酿半晌,整理好思路道:“在下生平有个嗜好,就是喜欢专研各种门派武功路数,方才观阁下剑法颇有古剑流派之风,而步法变化却是《周易八卦》乾、坤、震、巽等演变之法,在下实在奇怪,不知江湖上哪派武学是如此路数。”
听得此言,张云逸不由得头痛不已,其实《天罡九转剑》的来历他也不甚清楚,师父闲聊中曾提起,取自一神秘水道之内,是西周末代王朝侍卫长所留,至于其中细节曹真没说,他自然也不敢多问,师父曾经明确告诫他,此为绝密不可让外人知晓。张云逸不会说谎,为难道:“在下并无门派,对武功家数知之甚少,机缘之下习练些武功,也是恩师传授而已。”屈添则对武学痴迷,听得此言甚为失落,追问道:“不知令师何人?”张云逸知道师父名讳,关系重大不可乱言,便道:“家师只是一山野村夫,不足为外人道也。”屈添则明白对方无意相告,只好道:“既然阁下不想多说,在下也不便多问,请吧。”
屈添则再次出手,招式上变得谨慎许多,他想先试探其剑法路数变化,张云逸怎会不明他意,但对面人多势重,此刻不宜虚耗体力,只能速战速决,是以剑招加紧,屈添则被逼守多攻少,慢慢被剑花困在其中。张云逸一招天玄日月,上攻其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