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林之内火把闪亮,众黑衣人围在四周,默默看着场中的石破海,石破海死意已决,双手握紧匕首,正要用力向脖颈之处抹去,忽听得近处松树上有人大喊道:“且慢动手。”众黑衣人具是一惊,忙转头向声音方向望去,只见一青衫少年从树梢一跃而下,稳稳落在空地之上。
方柏生手提宽背大环刀,挡在青衫少年之前,大喝道:“什么人?”青衫少年淡淡一笑,不削道:“爱管闲事的人。”方柏生此刻颇为恼火,因为附近防务归他负责,此刻尊使又在此地,出了如此大纰漏,别说尊使大人,就是屈舵主也不会轻饶自己。他急于解决眼前麻烦,大骂道:“我看你是找死。”举刀便要上前,却听身后那黑衣少女,冷冷声音道:“哪有你说话的地方,还不给我退在一旁。”方柏生心中一惊,赶紧将刀收起退了下去,经过屈添则身旁时,见其双目正狠狠的瞪着自己,心中知道今日大祸临头,吓得默默站在其后不敢多言。
黑衣少女换个舒服的姿势,将背靠在软凳脊背上,打量着青衫少年,淡淡道:“今日天高月明,空闲多事之人还真不少,不知阁下来此有何贵干。”青衫少年,笑道:“天下人管天下事,在下只是看不惯你们滥杀无辜,出来打抱不平而已。”“滥杀无辜,你说他吗?”边说边望向石破海。青衫少年点头道:“不错正是。”
“呵呵呵。”黑衣少女咯咯直笑,接着道:“你认识石破海吗?知道平日他们父子都做些什么吗?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是无辜的?”几句问的青衫少年牙口无言,但其面色一变,厉声道:“你们这些邪魔歪道,我今日不想跟你等多言,速速把人给我放了。”
黑衣少女动了动身子,将手臂支在软椅扶手上,身子也靠上去,伸出一只葱白的嫩手,扶着面纱内的脸颊,装出一本正经的语气道:“放人这事恐怕不好办,你连状况都没弄明白,就想替人打抱不平。啊,我明白了,原来你是得了失心疯,患上了大侠妄想症,本姑娘这里可没治你这种病的药。”青衫少年被气的够呛,大声道:“休得胡说。”黑衣少女无所谓的语气,接着调侃道:嗯,就当我胡说吧,你确实很有大侠气质,不过嘛我不怎么看好你哦。”青衫少年被她调侃的有些尴尬甚至愤怒,从背后取出一把宝剑,厉声道道:“休得说些疯话,再不放人,别怪我不客气。”
黑衣少女咯咯一笑,接着道:“你看,说你两句还生气了,我虽然没有治你病的药,但可以找人帮你治治。”说完她瞧向四周众黑衣人,最后目光停留在方柏生身上,少女轻声道:“方堂主。”方柏生赶紧出列,躬身道:“属下在。”黑衣少女想了下,慢慢道:“方柏生今日是你轮值吧。”方柏生听此一说,心中顿慌,赶忙跪下道:“属下该死,尊使开恩。”黑衣少女语气转冷,严厉道:“方柏生守备不利,本予以严惩,但看在你平日办事还算得力,便再给你一次机会,赢了今日之事便可作罢,倘若输了我杀你个二罪归一。”方柏生听得清楚,知道尊使历来说一不二,这次给自己这个机会,已是法外开恩,赶忙道:“多谢尊使,属下必竭尽全力。”
方柏生拎着宽背大环刀来到青衫少年身前,他看着对面这年轻人心中觉得窝火,本来好好的没自己什么事,偏偏他蹦出来搅局,却把自己坑的不轻,今日如果不拿出些真本事,收拾了这愣头小子,别说尊使杀不杀他,就是屈舵主也不会放过自己。
方柏生跟这少年没甚说的,举刀便向其砍去。他练的是猛虎刀法,刀沉力猛,招式简单,威力颇大,一招猛虎下山,平地跃起双手持刀自上而下,狠狠向青衫少年头顶砍去,青衫少年丝毫不惧,抽剑上举犀牛望月硬抗了一击,其实第一招都是彼此试探对方实力,方柏生双手持刀自上至下本就占些优势,不想这青衫少年如此厉害,竟然一击将他震退,本想抢占先机却被其轻易化解,方柏生知道对手厉害,不敢大意全力进攻。
张云逸蹲在树梢偷偷观战,日间之时见过青衫少年出手,只是石庆柯那群手下太多怂包,他并未瞧出青衫少年实力如何,此刻再看其剑花舞动,攻势伶俐,一招一式都颇有章法,招式间转换变化行云流水,进退攻杀时机恰到好处,绝不是一般江湖汉子可比,必是得到名门大派武功真传。
跟随师父习武多年的张云逸,中原之地也是初次回归,对江湖各派武功招式并不熟悉,是以不知这少年出自何门何派。方柏生猛虎刀法攻势凶猛,却始终攻不破少年身前剑网,青衫少年剑法造诣绝非方柏生可比,只是他不求速胜,有意戏耍于他,带着其满场飞奔,便如其戏耍石破海一般。
方柏生奈何不得这少年,心中恼急招式更加迅猛,青衫少年觉得再陪他玩也无趣,见其刀攻来身子向旁一闪,用长剑挑方柏生刀背上的钢环,方柏生本是刀向前劈,不想这少年坏得狠,剑挑刀背钢环用力下压,方柏生不查之下,二力相加身子被带得失去平衡前冲猛冲,青衫少年趁机在其后胯上狠狠踹了一脚,方柏生彻底失控,身子向前趴倒在地,摔了个黑狗啃屎。在场众见此情形都觉得有些尴尬,更有几人控制不住发出沉闷的咯咯笑声。方柏生没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