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的话犹如石子扔进平静的湖面,众人都震惊了。长孙安业愣在原地,一脸惶恐的看着族人们。
长孙安业急忙辩解:“无忌,你不能因为我训诫你两句,就跟我使性子。你再不喜欢我,我也是你二哥啊。”
长孙无忌再次大声否定:“不!我们你这样的二哥!”
长孙顺德看着情绪激动的长孙无忌:“无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长孙无忌咬牙切齿看着长孙安业,所有委屈都涌上心头:“三叔,他根本不是你们看到的样子。你们都被他骗了!你们在的时候,他对我和妹妹呵护备至。你们一旦离开,他就恨不得将我们赶出府邸。他甚至不愿意给阿娘请大夫治病,眼看着她的病情加重!我恨他!”
长孙无忌大声控诉着长孙安业,所有人都震惊了。
长孙顺德转脸望向长孙安业:“安业,你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根本不是无忌所说的那样。母亲虽然不是我亲生母亲,可是对我也有养育之恩,我怎么能忘恩负义。为了救治她,大夫换了一个又一个,这些你们都可以去查去问,我问心无愧。”长孙安业一副无辜的样子:“至于无忌和子衿,你们忘了吗?我教你们读书识字,教你们骑马舞剑的日子了吗?我哪一次不是尽心尽力?”
长孙安业越说越委屈,长孙无忌怒火中烧:“事情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
长孙安业痛心疾首的看着长孙安业:“无忌,我呵斥过你,甚至打过你!那也是因为你不对在前啊,难道作为哥哥连说你的权利都没有吗?我可都是为你好啊!”
长孙安业说着开始掉眼泪:“真没想到这反而成了你恨我的原因。好吧,你若是这样认为,我也无话可说。”
高士廉望向长孙安业,长孙安业看一眼高士廉,不由紧张的喉结蠕动。
长孙顺德看着愤怒的长孙无忌和一脸委屈的长孙安业,一时不知如何判定。长孙顺德将目光转向长孙子衿。
“子衿,你向来诚实,三叔相信你相信的每句话。你告诉我,安业哥哥对你们好不好?”
众人纷纷望向长孙子衿,长孙安业看着长孙子衿,眼神逐渐凌厉。
长孙子衿沉默良久。
长孙顺德以为长孙子衿害怕,鼓励她:“别怕,若是长孙安业真的欺辱你和无忌,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定会为你们兄妹讨个公道。”
长孙子衿看一眼长孙顺德,再看一眼周围的族人们,紧紧抓住衣角。
“安业哥哥对我们很好,平日所作所为并无不妥。”
长孙安业听着长孙子衿的话,紧张的神色得以舒缓,垂下眼睛掩饰心中的窃喜。
长孙无忌震惊的看着长孙子衿,难以置信:“妹妹?!你忘了他平日怎么对我们的吗?你怎么还……”
长孙子衿打断长孙无忌的话:“安业哥哥每日操持家中事务,难免面面俱到,偶有疏忽也不能全怪他。”
高士廉看着长孙子衿紧紧抓着衣角,眼神中透着一丝怯懦,已经明白一切。他不动声色继续看着眼前一幕。
长孙顺德心平气和的看着长孙无忌,说:“无忌,你若对安业不满,可以告诉三叔。但不能乱说话,你的一言一行会毁了你哥哥的声誉,知道吗?”
长孙无忌有口难辩,看着众人质疑的眼神,气恼的转身走出大厅。长孙子衿见状,赶忙追着长孙无忌离开:“哥哥!”
长孙安业勉强抬起头朝着众人看一眼,眼神扫过高士廉,发现他正冷眼看着自己,心中一震。
高士廉冷眼看着长孙安业,说:“既然你问心无愧,那就以孝子之名向我妹妹磕个头吧!”
长孙安业犹豫之际,被长孙顺德一把推到灵位前,催促道:“你还快去?去啊!”
长孙安业在众人的注视下,披麻戴孝跪在长孙夫人的灵位前磕头,一个、二个、三个。
长孙顺德望向高士廉:“高兄?这下可以了吧?”
高士廉看着长孙安业,厌恶得转过头,算是默许。
长孙顺德望向长孙安业,训诫道:“安业,不管怎么说无忌是你弟弟,他有这么大的怨气,肯定有缘由。你啊回去好好反思,听到了吗?”
“是,侄儿记住了。”
长孙顺德转脸望向高士廉,说:“高兄,你若不放心安业。我亲自照顾无忌和子衿。你看如何?”
高士廉深吸一口气,说:“顺德贤弟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妹妹将他们托付给我,我便有责任抚育他们长大。我要带他们回大兴城。”
“既然高兄执意带无忌和子衿离开,我也不再阻拦。有劳高兄了。”
庭院里种满了海棠花,流水从小桥穿过。长孙无忌气恼得将一块石头扔进水中,鱼儿四散离去。长孙子衿坐在长孙无忌的身边,长孙无忌一脸愤懑的转过身,不看她。
长孙子衿向长孙无忌解释道:“阿娘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