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祸桑榆。
这样一来,既能报复自己的情敌,又维持住“好姐妹”的形象,方便以后继续吸原身的血。
多好的法子,一石二鸟,真是聪明得很。
白娉然见她从床上坐起,发丝未经梳理,几缕散漫地垂在额前,炭火将桑晚的双颊烘得微红,不难看出以后的姝色。
她垂下眼帘,将眼底划过的一丝妒意掩饰得很好,然后温温和和地笑道:“我听说你醒了,特来看看你,阿意身子可好些了?”
不请自入她闺房,桑晚心下冷笑,不知官家丫头竟然这般没规矩。
她学着原身的样子傻笑道:“自然是大好了,劳娉然姐姐挂心。”
听她一如既往的语气,白娉然松了口气,心道果然蠢货就是蠢货,被人卖了也只配替人数钱。
她面上丝毫不显,笑着坐到桑晚床边:“这事我是也替你不平的,桑榆姐姐做的实在太过了。我竟不知她居然这般恶毒,寒冬腊月,居然舍得将亲妹妹推入湖水中。”
她这一套一套的真是能唬人,这便自然地将矛头往桑榆身上引了。
若是换作原身,必然是要信了她这说辞,然后清白不分叫人将桑榆打一顿出气。可现在这副壳子里的灵魂换了人,桑晚自然不吃她这一套。
她装作信了白娉然的话,蹩眉咬牙切齿道:“我哪里不知道是她,她定是报复我平日的欺压。”
白娉然轻叹了口气,拍拍她的手安慰:“嫡庶有分,你是嫡女,又是陛下钦定的郡主,教训她本就是合乎礼数的。是她坏了规矩,居然对你怀恨在心。”
【还真是蠢货,这便就信了,倒省了我不少功夫。】
桑晚冷不丁听见这话,目光落在交叠的双手上,又转而看向白娉然脸上天衣无缝的笑容,略微挑了挑眉。
这便是系统给的金手指么,还真是……有趣得很啊。
桑晚心生一计,低下头眼珠一转,偷偷在被子下使劲掐了把自己的大腿,顿时疼出生理眼泪来。
白娉然看着她突然变了的脸色,心头一咯噔,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桑晚一把抓住白娉然的手,睫上还挂着泪珠,看起来可怜极了。
她抽抽噎噎:“娉然姐姐,你可要帮帮我!”
白娉然面上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复了笑意。
“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阿意尽管开口便是。”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桑晚感激地偷瞄了她一眼,然后立马换上一副神思恍惚,极度惊恐的神情,身体控制不住地抖动起来。
“那日落水后,我夜夜不得安宁。总觉得这屋子里有什么脏东西……”
白娉然:!!!
春水:!!!
白娉然眼见她瞳孔放大,脸上表情呆呆的,活像被什么东附了身。
桑晚嘴唇微张,嚅嗫道:“每晚熄了烛火,我都感觉有东西在看我,但拨开纱幔往外看,又什么也不见。”
“直到……我昨夜在角落见到一个黑影!”
说到这,她哇一声,哭着抱上白娉然的手臂,声音带着害怕的哽咽:“姐姐你知道吗,那东西根本就不是人形!张牙舞爪地,像是……像是湖底的水草……你说,我会不会被脏东西缠上了?怎么办……怎么办……姐姐你一定要帮我啊!”
语落她直接扑到白娉然怀里,抽嗒嗒抖起来,藏在被子底下的手又使劲一掐,不经疼得一战栗,旁人瞧起来,便像是被吓坏了一般。
白娉然这下全身都僵住了,身上汗毛耸立。
【这蠢女人不会真撞鬼了?屋子里难道真的有……】
桑晚抬头看她,果不其然见到了她一怪异的神情。
【不行,要死可别拉上我!真是见鬼了!】
她脑中的声音刚落,白娉然便不着痕迹将她推开,面色苍白地对她笑了笑:“阿意莫不是病糊涂了,这世上怎会……”
桑晚拉住她的手,含着一汪泪水看着她,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
【她定是忽悠我的,怎么可能……】
桑晚一脸生无可恋。
白娉然经营极好的假面裂出一道缝隙。
【不会真有……】
!!
她猛地抽出手站起来。
“阿意,那你先歇息,我便不打扰了。”
语罢行了一礼,便匆匆离开,生怕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桑晚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出了房门,才轻笑一声懒懒倒在床上。
“郡、郡主……”
春水面色惊恐地凑过来:“您说的是真的吗,那东西它……它现在还在吗……”
桑晚挑眉:“自然是真的,你不信本郡主的话?”
“那……要不要叫老爷请道士过来给您驱驱邪啊……”春水噗通一声跪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