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怎么……”
春水只觉得今日的主子实在奇怪,似乎对大小姐太过上心了些。
与此同时,桑晚脑中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滴——滴——OOC警告!”
“系统提示,请宿主不要在人前做出与角色【桑挽意】人设不符的行为,否则判定任务失败!”
桑晚觉得脑子都要炸了,顶着系统的警告不耐烦地开口:“她把本郡主害惨了,要是就这么死了可太便宜她了!”
“把她治好,本郡主要好好跟她算算账。”
她将原身的喜怒无常学了个十成十,连春水也未瞧出端倪。
小丫头吐出一口气来,只觉得这样的主子才是她所熟悉的。便招呼几个丫鬟将人扶走,又要了一件裘氅替桑晚披上。
系统:“警报解除。”
桑晚松了口气,觉得自己不去演戏实在可惜。她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原身这副身子底子实在是差,只是方才吹了一点寒风,她便觉得手脚发冷,头昏脑胀了。
她没在这湿气深重的地方多待,直接回了房。
屋内炭火烧的正旺,春水按往常一般燃了些安神香,袅袅香烟从雀纹金炉里飘出,好似轻透的白纱。
桑晚用完晚饭回来便唤人备水沐浴了,如今身上还带着丝丝潮气。她趴在床上,被香烟熏得昏昏欲睡,心道原身过的实在奢靡。
一更便打了宵禁,街上空荡荡的,一点声响没有。古人的夜生活未免太无聊了些。
桑晚打了个哈欠,没注意到一旁的春水欲言又止,神色有些怪异。
那小丫头看了她半晌也没动作,直到桑晚快睡着了,她才下定决心般,忍着害怕推了推她家主子。
“嗯?”桑晚登时一个激灵,忍着困意从床上爬起,“什么事?”
春水见她没有责怪的意思,暗自松了口气,道:“往常您都会在月初给三殿下去封书信,郡主今日是否身体不适?需要奴婢代您告知三殿下一声吗?”
桑晚一愣,想起这段剧情来。
原书中,桑挽意自从在宫中对男主一见钟情之后,仗着其表妹的名头,靠关系打点好宫人,每月都要捎人给男主带封信去。
大致内容就是昨天想你今天想你明天也想你,一堆没营养的废话,作者没特别描述。
可惜原身不知道,这些信笺都被男主毫不留情地扔进火炉中,连见光都机会都没有。
桑晚困意顿消,以原主这男主头号舔狗的性子,送信自然是风雨无阻。若是她今日推辞掉,难免不会惹男主怀疑。
她让春水备好纸笔,便坐到桌案前去。好在屋内炭火烧得暖,即便只着单衣也不觉寒冷。
春水研好墨,便站在她身旁侯着。
“你先回去,”桑晚说,“我与殿下有些私房话讲。”
她与原身字迹截然不同,春水服侍原身已久,定能瞧出问题来。便找了个借口将人打发出去。
春水不疑有二,临走前还露出一抹我懂的微笑。
“吱呀”一声,屋门被带上。桌案上的烛火跳动,在信纸上打下明黄的光。
桑晚握着毛笔想了一下,便刷刷在纸上写下内容。
次日晨,府内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彼时桑晚还在床上睡得香,没办法,原身这床实在舒服。这小郡主虽然因跋扈无理臭名在外,但该有的待遇倒是一点不差。
她迷糊间感觉有人在推她的手臂。
春水在纱幔外唤了半晌也不见自家主子醒来,无奈之好上了手。
“郡主快别睡了,白姑娘来啦!”
话音刚落,房门便被推开。
一抹雪白的身影卷着冷风灌进来,桑晚被冻得一哆嗦,想起了这号人物。
白娉然,礼部尚书庶女,原身的塑料姐妹花。
同为炮灰,这位可比原身精明多了。她乐于表面伪装成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背地里给人捅刀子。原身到死也没想到她掏心掏肺的好姐妹居然也是被男主收服的后宫之一,更是间接害死她全家的凶手。
包括这次她游湖落水,也是白娉然设计的。
桑晚端详着对方的脸,既能入男主后宫,白娉然自是生的不差的。她眼尾微微下垂,一根玉簪简单地挽着一头青丝。柔柔弱弱,感觉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涉世未深的小白花,心肠却是黑透了的。
由于出生低,白娉然无法同身为皇子的男主接近。她嫉妒桑挽意的家世,更看不惯这样一个愚蠢的花瓶能得男主青眼。但碍于尊卑悬殊,她又不好与原身起正面冲突,只能使些见不得光的法子,白嫖原身给的好处的同时又给原身使绊子。
就如这次游湖,便是她借着帮助原身教训庶姐的缘由提出的。表面上是说配合原身将桑榆推下水,实则暗地将原身绊入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