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妇人从薛枳对面的那间阁里跑了出来,跌跌撞撞的抓起迎面走过来的小厮:“救命啊,快救命。”
那小厮被他一拉扯差点摔倒,还未反应过来,那妇人又道:“我夫君他死了,你们快救他!”
薛枳闻声跑了出来,定睛一看,这不是那个罗胖小的母亲吗?此时道她一副得了失心疯的样子,哪里还看得出半分平日里的端庄。
夫君?罗胖小母亲的夫君,不就是———罗胖小他父亲?死了?罗胖小前脚刚死,后脚他爹就死了?
薛枳赶忙趁着罗母发疯之际,趁乱进入了隔壁。此人确实是罗胖小的父亲,他赶忙上前查探了一番,发现罗父身上并无伤口,周围也并无血迹,更加没有打斗的痕迹。
薛枳扒开罗父的眼睛,看清后却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双眼睛没有瞳仁!
薛枳头皮瞬时发麻,后背惊起了一身冷汗,吓的他后退了半步。
与此同时,这酒楼已经被赶过来的官兵层层围住,而食客们听说里面死人了,刚刚还门庭若市的酒楼顷刻间冷清下来,人们蜂拥而至的往外边跑。罗母已经被赶过来的官兵扣押了下来,她如一滩烂泥般的跌坐在地上,嘴里不断重复道:“报应,都是报应。”
薛枳他们也不敢久留,便随着大家一起出来了。
薛枳一直还回想着那双没有瞳仁的眼睛,也许是想的太过入神,以至于程莫喊了他两遍他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出来后就心事重重的?”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相信,我刚刚看见罗胖小的父亲,眼睛没有瞳仁。”薛枳开口道。
“真的假的,枳哥莫不是太累了,看错了。”程潇回应道。
程莫也附和的点点头。
薛枳摇了摇头,道:“真的,我看的千真万确。”
程潇听的大白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若是如此,这也太吓人了吧。”
这件事闹的很大,街头巷尾全部都在谈论此事,街头人身鼎沸,顺带这一路,无一不再谈论此事。
“听说了吗,那罗胖小他爹,死了。”走在薛枳他们前头一人道。
“听说了,谁杀的。”另一人道。
“还能有谁啊,肯定是他夫人。”一个猜道。
“怎么可能,他夫人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这不留把柄吗?”那人反驳道。
“怎么不可能,那罗家一个个的都是什么东西,除了这个夫人明事理点外,其余几个,包括死的那个小的,都是一丘之貉。那罗家夫人肯定受不了,就给他们都杀了,她儿子死的时候,她可是一滴眼泪没掉呢。”
这人说的头头是道,仿佛亲眼见到一样。薛枳忍不住道:“听说那罗胖小和那罗父死的时候没有任何外伤,除了没有呼吸,看起来跟活人一般无二,这罗夫人是怎么做到不依靠任何外物将他们杀死的,若是能做到这般程度,为何会出现在案发现场,为何那般惊慌失措。”
那两人说的正起劲呢,被薛枳打断了,十分不悦,其中一人皱眉道:“你这小哥,为何如此咄咄逼人,我们也只是猜测,猜测。”
薛枳不再逼问,点了点头:“好吧。”
那两人狠狠剜了一眼薛枳,扭过头去,边走边道:“神经病,以为自己包拯断案呢。”
……
三人回到家中之时,已是晚饭时间,可薛枳没什么胃口,就跟程莫说不要做自己的饭了,紧接着便回房间了。
刚一踏入房间,薛枳就察觉出有种不一样的感觉,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他感觉有人进来过。薛枳瞬间警觉起来了,他小心翼翼的查探着,排查出任何一个可能藏人的地方。
一顿查探,他并未发现任何人,他松了口气,暗想自己确实有点草木皆兵了。
一口气还没松下去,下一刻又提了起来。
他房间的门突然自己关上了,薛枳很确信,没有风也没有人。
薛枳捏紧了腰间的匕首,道:“谁在装神弄鬼。”
“薛枳,你忘了,是我呀。”
薛枳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顿了一会儿道:“是阎王吗?”
阎王“哈哈”一笑,终于现了身。
薛枳无语凝噎,道:“这位老爷,您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能不能别这么吓小民。”
阎王调侃道:“我看你们人间话本子里写我,这样出场才有神秘感。”
薛枳在心里给这阎王竖了个大拇指。
“阎王大老爷,以后咱们别看这些烂俗的本子,他们那是对你刺裸裸的诽谤。”薛枳无奈。
他没想到,这神仙也会看凡人给他们写的话本子,还看的津津有味。
阎王道:“其实后半段还没演呢,怕吓到你,哈哈哈。”
薛枳:“多谢大人不杀之恩。”
阎王自觉无趣,清了清嗓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