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子,是她进入毒谷时,偷偷背着司徒黑海捡的。长长的袖子,微微挽起。趁着说话的空隙,她将石子投掷到其中一个药人身上。
今日份的药人,还没有服下新的毒药。
所以,身上的毒性,不是很大,稍微有点意识,但是不多。
接受到石子的冲击力,意识反抗。
那个药人朦胧摇晃身体,发出一声巨吼,朝着最近的沈长宁冲过去。抬起胳膊,就掐住沈长宁:“给我解药!”
一个药人发癫,牵动其他药人。
不知道是不是都在同一个血池里浸泡的缘故,其余的药人纷纷意识觉醒,爬着跑上去。
沈长宁观察司徒黑海和第五刀。
某个药人发怒,砸碎了灯盏,火油喷溅,血池成为火场。
司徒黑海不是没有办法处理药人,只是沈长宁还在药人手里,他舍不得那张和南夏女帝一样的脸,也不同意第五刀强行镇压,“好,别冲动。我给。”
火势越来越大,几乎快要蔓延到外面。
沈长宁刻意压低声音,用只有药人能听到的细微声音说道:“解药在前谷,我知道具体位置,带上我一起去。”
药人不得不信,手中的力度没有减轻半分。
当他生拉硬拽沈长宁出去时,第五刀看司徒黑海不肯暴力处理,也无奈,眼睁睁目送他们离去。自己和司徒黑海,紧追其后。
沈长宁的心都黑透了,怎么可能会好心告诉药人解药的位置。更何况,她也是第一次来毒谷,司徒黑海可没有那么好心会提前告诉她毒谷的事情。对于现在的计划,她只想利用药人,达到逃跑的目的。
论研究毒药,她自问没任何天赋。但对于顺走司徒黑海腰间的解药,她倒是轻车熟路。
就在药人拽着她,快要走出后谷的时候,司徒黑海抓住空隙,朝着药人就丢了一计剧毒的飞镖。药人倒地猝死。为首的药人死了,后面的追随者也乱了阵脚。第五刀迅速洒出白色粉末,处理了剩余的药人。
沈长宁没有停步,一度加快速度,冲向那棵高耸入云的大树。
黑漆漆的森林里都是毒气。
沈长宁以最快的速度,将顺来的解药咽下去。不出片刻,司徒黑海和第五刀就追赶上来。这次,沈长宁没有跑,瘫坐在地上。刚刚能跑算是万幸,跑不掉也解了毒,总归不亏。她浅笑盈盈,粉面含春,如盛开的桃花。
“怎么,不跑了?”
“跑不动,我累了。”
司徒黑海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是第五刀发现她身上没有毒药的属性,“黑海,她是故意的,惊扰药人,还把解药吃了。”
第五刀,不仅仅是嗅觉异常灵敏,那眼神也是锋利。初来时,沈长宁的手掌里有颗明显的黑点,那分明是中了毒的象征。而此刻,手掌干净整洁。
前后联系,立马能分析出问题所在。
司徒黑海手摸向腰间,心中一惊,果真是少了一颗药丸,“你挺聪明的。只是,你是怎么知道,我腰间香囊里,哪颗是毒药,哪颗是解药?”
沈长宁不卑不亢,“我注意到你平时的毒药,都会放在袖子里,方便随时使用。香囊这种,不经常打开的,必然是解药,你如此杀人不眨眼,怎么会给人经常解毒。能随身带着解药,想必,是怕自己不小心中毒。”
“是有点小聪明。”
司徒黑海眼里快速划过一抹赞许,很快隐藏下去。
第五刀还未开口,前谷里上空燃放了一束紫色的烟花,是紧急讯号。他掏出袖子里的烟花,燃放去回应前谷。很快,前谷接受到他的具体位置,将一只雪白的信鸽送出来。
信鸽上的内容,令人震惊——南夏和北夏开战。
没想到维持了短短几年和平的两国,又重新打起来。这次,直接导火索,是北夏边疆的士兵无端死亡,死亡的地点很蹊跷,居然是死在南夏的城池里。北夏士兵想要去找寻原因,却被拒绝。
“黑海,你怎么看?”
“不过是老头子想打仗,随便找的借口。”
“那你还去南夏当质子吗?”
“去。为什么不去。”
第五刀双手环抱,眉眼带笑,“说说。”
司徒黑海道:“老头子压根没有想让我继位,留在北夏也是不受宠的皇子。还不如去南夏,搏一搏。借着当质子忍辱负重,还能在百姓心里留下好的印象,以后我上位容易获得民心。”
“我看老头子是铁了心要立大哥,可大哥身上又没有功勋,就需要一场合适的战争,好让他得到武将的爱戴。老头子心里想的,无非是趁着打仗,让大哥有些功勋,再提拔些新的文官辅佐他。这样,大哥继位很方便。”
“可我偏偏不要他如意。等我到了南夏,有的法子给大哥使绊子。只是,我留在北夏,老头子只会派人监视我,我的一举一动,都受到掣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