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迹,似乎是洗完手之后又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
我浑身一抖。
不是,至于吗,也没那么脏啊,你皱着鼻子是闹哪样?
我一看手机,没错,确实是过了半小时,他从进厕所到现在确实是过了半小时。
我无语,“要不你来做我们家的家政保姆算了?”
他专心致志地按着喷枪头,凑近了墙面看了看,随口应道:“好。”
“但是我现在要上厕所,你要看吗?”
终于把朴成训逼走,我坐到马桶坐垫上,细细打量着梳洗台上的沐浴用品。
连这都要擦...
他倒有点像那只猫了,一整天都顾着给自己舔毛,爱干净得要死,都懒得理我。
最好给我好好活着,别跟那猫似的英年早逝。
我从停车场挑了一辆,给我哥打去电话,问车钥匙和黑卡放在房子哪里。
我们最终去了世贸中心,路上看到不少熟人,不过我不是崔然竣那种人缘又广又好的,我不仅不广,而且认识的人不当街冲我翻白眼就不错了。
走走停停,我最终选定了一家,交代好朴成训也给自己挑几件西装,就拿着我的pick进衣帽间试衣服了。
怎么每件都这么顺眼。
我的心蠢蠢欲动。
终于打完艰苦卓绝的心理战争,我心虚地抱着所有衣服重新出来了。
想到骂我哥抠门的事,突然脸有点烧烧的...
销售小姐看到我,微笑着迎了过来,问我挑中了哪件。
“全包了。”
我结完帐,体验了一把刷黑卡的感觉,酣畅淋漓地走出了门。
坐上副驾,我才意识到把朴成训忘了。
他怎么不自己跟上,烦死了。
我只好又回去了一趟。
进了店,前台的收银员不在,我往深处走,隐隐约约听见的声音越来越清楚。
“你就是边家在拍卖会上买下来的omega啊?”
“也没多好看啊,边珠延怎么看上你的?”
“噗,还在这等呢,都这么久了人家肯定结完帐走了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走了,瞎了?”
我掀开衣帽间的帘子,把人不耐烦地拨开,还挑衅地把手往他肩膀上抹了抹。
怎么还替我训起宠物了呢?
“喂,还不走?你们要挨打吗还是怎样?”
一张脸都不认识,都是哪来的阿猫阿狗。
为首的脸色不好看起来,嘴唇嗫嚅了一会,应该是见识过我发疯的样子,最后还是克制住了情绪,带着人走了。
朴成训站在我对面,挑好的西装还没来得及穿,原先的外套扔在沙发上,应该是正准备拿起西装外套穿上,手指还攥着西装的一角。
我突然地就气不顺起来,掀开帘子径直往前走了几步,朝为首的人脖子上一砍,拖着他就往衣帽间里走。
走到帘子前,我顿了顿再回头,“你俩别跟上,否则我叫我哥收拾你们。”
销售忧心忡忡地看向我,我安抚道:“我会处理好的,放心。”
掀开帘子,被我拖着的人还晕着,我对明显吓了一跳的朴成训说:“打他。”
“不知道打哪里就踩他下面。”
他看起来宕机了。
“阿西吧...”地上的人醒了,在我手下挣扎起来,执着得没完。
他大概是破罐子破摔了,嗤笑道:“你这主人当得还挺好啊?会给你家狗出气。”
我看上去心平气静,“知道是我家的狗你还凑上来?”
实际上都要把牙齿咬碎,我掏出口袋里的小刀,蹲下来,狠狠往他肘部静脉一扎。
血液溅到我脸上,我没眨眼,任由它落到眼睛里,被血腥的味道冲得颤了几下眼睫,局部视线都模糊成红色色块。
“臭崽子,你再嘴碎一下试试?”
应该是个从小娇生惯养的,他看到血就晕了过去。
我低头,看到白色领口溅的血点子,有点烦。
本来挺喜欢这件衣服的来着。
小刀在指间翻飞了一会才重新收起来,我蹲着,看了一会地面,很体贴地等朴成训调理好。
他见我凑近了,轻轻皱了下眉头。
哦,忘掉他有洁癖了。
“你都不说谢谢。”
我瘪嘴。
他估计觉得恶寒,嘴角微微抽了一下,才开口道谢。
真是惯着你了,是吧?
我用手抹了一把脸,蜿蜒的血迹从食指流下来,我把食指按到他脸上,如意地看到他把脸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