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把朴成训接回家里的时候,我害怕他逃跑,把它锁进了特质的笼子里。
他不聪明,不知道和我讨价还价,我让他住笼子里他也不问我要床被,只是待在里面生闷气。
我认定他在这世上孑孑独立,无父无母,即使有也不管他,老天为我送来这么合意的宠物,早知道就不养那只蠢猫。
当然,他在我心中的地位压根比不上那只猫。
我给他买了只项圈,骗他这是omega的抑制环,他那寡淡的智商估计也分不清抑制环和项圈,乖乖戴上了。
他喉结凸起,戴的姿势不对,项圈把喉结压得有些疼,一吞咽就要扯几下项圈。我实在看不过去,把项圈往下拉到不会硌着他的位置,才重新给他扣上。
他的脸涨起绯色,不堪抬起薄薄的眼皮,只紧张无措地盯着地面。
我不知道他是想到什么了。
我到家的时候,朴成训和边伯贤正坐在餐桌一侧其乐融融地吃饭,听到开门的动静了连头也不抬。
我早就指望不上我哥能给我好脸色了,但是朴成训,你等着吃苦吧。
我从卫生间洗完手出来,径直就要回卧室。
“过来吃饭。”
边伯贤从手机里慢悠悠地抬头。
“吃过了。”
“吃了也过来吃。”
我太阳穴隐隐跳动,坐到他们对面。
“朴成训,给我盛饭。”
“你没长手?”
边伯贤拿勺子拨动着碗里的汤回我,我叫的人还是低着头装聋作哑。
靠,给你们脸了是不是。
“我叫你了吗?你回个什么劲儿啊,我是他的主人还是你是?”
朴成训慌张地抬眼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看汤。
我心里隐隐发笑。
“别主人来主人去的,你要是喜欢人家就好好对待他,这周末有个聚会,你记得把他带上。”
我一听就炸了,“谁说我喜欢他了!”
边伯贤微不可查地笑了下,“你怎么还是没变,这反应和小时候喜欢邻居家哥哥一模一样。”
...好想把汤泼他脸上。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不喜欢!吴世勋!!
我长呼一口气,肚子又开始咕噜咕噜叫,只好闷着气起身给自己盛饭。
我主人的尊严全都没了!
饭吃到一半,边伯贤的手机开始频繁地响,吵得我耳朵疼。
我们家公司的主部在A市没错,但是我哥最近在处理分部的事,都是住在C市的,两座城市之间最快也需要3小时,就为了通知个聚会的事跑这么老远来,我怀疑边伯贤是不是年纪大了脑子不中用了。
我吃完饭,葛优躺的姿势靠在椅背上刷ins,给列表里的男男女女点了个赞。
内,我是双性恋。
但是和喜欢的女生一般都是以“咦,我们不是朋友吗?”这样令人郁闷的方式结尾的。
身边飘来一阵好闻的白兰花味道,我眼睛没离开屏幕,抓了抓正在收拾我面前碗筷的朴成训的衣袖,“你把抑制环摘了?味道这么浓,想勾引我哥啊?”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回我:“啊...你给我戴的压根不是抑制环吧。”
我抬头,笑着看他,“你怎么现在才发现啊?”
他安静地收碗,没回我,我加大了揪他袖子的力度。
“今天的饭是你做的吧,我哥完全是生活废物啊。”
边伯贤这才理我们,他呛我:“十步笑百步,也不看看是谁帮你收衣服扎头发。”
“以前的事要拿出来说多少遍啊,现在都是成训在帮我收衣服。”
“你要学会自己做,不要麻烦别人。”
朴成训插不进话,如临大敌地尬在原地,我松开抓着他的袖子,他才抱着碗走向厨房,背影看起来大舒一口气。
他脾气太软了,我哥有那么可怕么?
边伯贤走后,我坐在衣帽间面前苦恼地挑选起了衣服。
这件显得我腰好臃肿,这件穿起来老了十岁,我怕身上的老人味把别人熏晕了,这件丑得我想让哥哥跟厂家断绝来往,这件跟个流浪汉似的,我闭眼了。
我以前都是什么眼光啊??
我克制着把这些裙子撕碎的心情,准备上个厕所再去商场买衣服,跟我哥打个电话用他的卡。
我哥抠门是抠门,但在其他家族面前丢脸这种事还是不被他允许的。
卫生间的灯亮着,我拍了拍门,“你便秘啊上这么久,快出来。”
门没锁,一堆就开了,朴成训站在盥洗台前面,拿着清洗剂喷喷这边,喷喷那边。
镜子洁净如新,看来是刚刚擦过了,台面上一点灰都没落,应该也是擦过了,盥洗台里没有一点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