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音。
与此同时,千余守备军从前后的林子里冲了出来,转瞬间形成了包围之势,把山匪夹在中间当成了饺子馅。
“他奶奶的,你个短命鬼竟然敢驴老子!”刘三立转过身拔出大刀朝凌安若劈去,“你是真的嫌命长了吧!”
“兵不厌诈,”凌安若随手将周瑾谦往身后甩去,面不改色的看着大刀与长剑相撞在一处,“大当家既然是豪杰,这个道理不会不懂吧?”
“去你娘的!老子今日要了你的命!”
刘三立怒喝着,再次举起大刀朝凌安若的面门劈去,可再一次被陆安的长剑拦在半空,刘三立怒上心头,瞪着一双圆目喝道:“给老子滚。”
陆安嘴角一弯,抵着身前的蛮力轻笑道:“我主子是尊贵人,动不得刀剑,还是我来陪大当家过两招。”
“就你?”刘三立冷笑着,加大了手中的力气,压得陆安手里的长剑不住得往下落,同时抬起一只脚朝陆安腹部踹去。
陆安侧身一避,连带着手里的剑也躲开了那骇人的威压,刘三立借着这一瞬的空隙劈刀横扫,在刀刃触在陆安的胸口前被格挡而下,陆安不与刘三立比拼蛮力,他剑刃顺着刀下的威压顺势下划,在刘三立来不及抽刀抵挡时一剑往他腰腹上划去。
霎时间,皮开肉绽,鲜血翻涌。
刘三立颠簸着退了两步,他抹了一把腰间湿热的血液,在浓厚的血腥气里激起满心的愤恨,顾不得腰上的刀口再次厮杀上前。
刀剑碰撞的铮鸣声响彻云霄,山前山后皆是一片刀光剑影。守备军被凌安若饿得太久了,他们束手束脚的打了几天,此时解开了镣铐,全都嘶吼着冲上前,一人杀出以一敌百的气势,逢人就砍,刀子捅得比山匪还阴,转眼间将身前清空了一片,逼得山匪连连后退。
可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一队死士正悄悄埋伏在他们身后的林子里,无声的架好了弓弩,拉满了弓弦,冰冷尖锐的箭头正对向河畔上混战于一处的众人。
“大哥,咱们该怎么办?”张庆奋力抵挡着身前的刀锋,狼狈的退到刘三立身侧,“这样下去咱们都得完蛋!”
刘三立喘着粗气瞪向凌安若,他身上已经被划了数道刀口,鲜血流了一身,可那短命鬼在近卫密不透风的保护下连根头发丝都没乱,仍是之前那般风度翩翩,闲适淡然的样子,仿佛身前的混战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好戏。
刘三立心有不甘,可偏偏他冲不破侍卫们的铜墙铁壁。他看了看凌安若,又回首看了看死了大半的兄弟,突然恶从胆边生。
“老二,你来拖住这小子!”他大叫着撤回格挡的大刀,闪身让张庆顶上,又抬臂朝剩下的山匪们高呼:“兄弟们,随老子冲!杀了这狗贼,冲出一生路!”
“杀!!!”
山匪们一呼百应,在刘三立的带头下抵着守备军的攻势朝凌安若的方向突进。韩远连忙带兵挡在凌安若身前,却见刘三立在冲来的前一刻侧身一闪,在山匪的保护下朝凌安若后方的周瑾谦冲去。
“不好!中计了!他们要杀的是五殿下!”韩远急声叫道。
在他出声的那一刻,姜怀眼疾手快的挡在周瑾谦身前,他虽在匪寨饿了几天,可这会儿杀人的力气还是有的。
刘三立速攻不下,心中焦急,他想要活命,只有再次劫下这个皇子才能换条生路。
忽然几支冷箭从林子里破空而出,锐利的锋芒直射向这一伙人。
周瑾谦当即腿上一阵刺痛,矮身跪在地上,连姜怀握刀的手臂上也挨了一箭,本能的缩了一下,等他想再次握紧刀时发现手上一阵酸麻,根本抬不起来。
不好,是麻药!
这一变故来得突然,众人始料未及。
刘三立见状大笑道:“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说罢他抓紧这片刻时机猛冲而上,举刀朝姜怀挥舞而去,三两下破解了他的防守,伸手抓向周瑾谦。
“王爷,怎么办?”陆安一剑劈掉张庆的脑袋问道。
凌安若来不及应声,她寒着脸抢过身旁侍卫手里的弓箭,拉满了弓弦直直对向刘三立的脖颈。眼见刘三立的手已经抓住了周瑾谦的锦袍,凌安若手指一松,箭矢如流星般拖着残影转瞬飞过,不过一个喘息,已经刺破了刘三立的脖颈。
一剑封喉!
鲜血霎时间喷了周瑾谦一脸,他呆愣愣的看着刘三立维持着伸手的姿势朝地上摔去,又抬头看向万军从中长身玉立的凌安若,一时竟觉得他这个弱不禁风的皇叔竟比凶恶的山匪还叫人胆寒。
擒贼先擒王,两大匪首已经伏诛,其余的山匪顿时成了无头苍蝇到处乱撞。
这仗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陆安再凌安若授意下,提起张庆的脑袋朝剩下的山匪大声喊道:“匪首已经伏诛,尔等速速投降,可饶你们不死!”
山匪们闻言面面相觑片刻,皆无可奈何的放下了手中的兵刃,抱头投降。
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