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星宇知道程阳这是松了口，拉着他就往操场走：“我知道我知道，你到时候讲一两道题目就说要去厕所就好了。”
赵文敏基础很好，讲了一遍之后立马就能懂得，但一旁的朱星宇却要让程阳反复讲上三四遍，一个知识点牵扯出又一个知识点。
不过也总比要给赵文敏讲题要好得多。
赵文敏靠近朱星宇，低声说：“朱星宇，能帮我去买瓶矿泉水吗？”
朱星宇立马答应：“好，阿阳你要喝什么？”
程阳看了赵文敏一眼，低下头：“不用了。”
朱星宇一离开，赵文敏往程阳身边挪了挪。
拿着书本咬着笔头，一脸认真地借着问程阳一道几何体的解法。
“原来是这样啊，如果程阳你是我的数学老师就好了，你讲得我就能完全明白。”
“其实和老师讲得都是一样的。”他们两个班级明明是同一个数学老师。
“哎程阳，你的鼻子好挺，好羡慕！”
程阳一抬头，才发现赵文敏真的靠得太近了，她的发丝甚至搭在了他的衣袖上。
“是吗？”程阳往后撤了撤身子。
“我的鼻子就有点塌。”
程阳随意看了一眼：“没有啊，很正常。”
要说塌还真不至于，甚至还可以称得上是漂亮的。
这种情况下说出这样的话，无非是想要程阳夸赞她的样貌罢了。
这让程阳对赵文敏更加反感了。
“正常，哈哈哈哈，你还真是个直男呢。”
赵文敏笑着低了头，发丝在程阳腿上铺散开来。
程阳拿起书包一下子站了起来。
赵文敏被撞得歪了身子，她瞬间红了脸，望向程阳得眼神满是忧怨。
“来了来了。”朱星宇提着一个塑料袋跑到赵文敏跟前。
“什么啊，我不能喝冰的哎。”
“这个是常温的。”
赵文敏勉为其难地拿了一瓶。
朱星宇把一瓶奶茶递给程阳：“阿阳，这个给你。”
朱星宇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满是殷勤。而赵文敏则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这样的喜欢有什么好的。程阳替朱星宇感到不值。
程阳接过水，“我肚子有点疼，先回去了。”
这之后，朱星宇很少再来找程阳了，他大部分时候，都围绕着赵文敏。
有次在路上碰到，朱星宇刚喊了程阳的名字，正要朝程阳走过去，就被赵文敏的眼神制止了。
周末程阳准备去书店的时候，远远地看到朱星宇和赵文敏走了进去，程阳便回了教室。
曹思琪背着斜挎包经过程阳的座位，小心翼翼地弯着腰开了口：“那个……你不去书店吗？”
“作业还没写完。”
程阳用胳膊捂了捂书本，他已经在写下下个月要学习的课程的作业了。
“我正要去，你需要我给你带什么吗？”
因为赵文敏的原因，程阳对曹思琪之前的好感也荡然无存了。
但程阳实在不想看到曹思琪在面对他的时候，又变得那样胆怯，那样的小心翼翼。
如果用语言描述的话，那是类似于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程阳拿出了一本做过的练习册，举在曹思琪面前：“这个的下一期，麻烦了。”
“没问题！”
不多时曹思琪就把新的练习册放在了程阳的面前。
“谢谢。”程阳把钱递给了曹思琪。
曹思琪没有立刻走：“我看完了……”
“什么？”
“《小团圆》，你上次不是想问我这个讲的是什么故事吗？”
“对，是什么呢？”程阳也有些好奇。
曹思琪坐了下来：“是一对互相喜欢的恋人最终没能走到一起的故事。就是说，主角是一对姐妹……”
她讲得磕磕绊绊的，在有的地方还重复讲了几次，但程阳安静地听她讲完了。
“我讲得可能顺序有些乱。”
“很清晰，不过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曹思琪抬起头开朗地笑了起来：“对吧，但是我很喜欢这样的故事，因为现实生活中没有那么多大团圆啊。”
“说得也是。”
朱星宇他现在在做什么呢，和赵文敏。
以后大概会和朱星宇逐渐疏远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不过就是再变成一个人，也许就有更多的时间花在学习上了。
下次试着独自去买练习册好了。
不过，如果知道会变成这样的话，不如一开始就是一个人。
“程阳，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