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旖旖便扭头向她看去。
就见盛筠竹犹豫再三,开口问道:“你与我表哥,真的不能成吗?”
池旖旖闻言愣了一下,不明白盛筠竹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于是她没有立即回答,只听盛筠竹继续说下去。
“那日我跟着表哥一起回来,看他一脸焦急的为你忙里忙外,除了替你更衣,你喝药、喝水他都不假人手,衣不解带守了你一整夜,脸色沉得我都不敢跟他说话。也得亏你现在没事了,若不然,表哥他可能真的会提剑要了嘉玉的命也说不定。”
“旖旖,我虽与表哥不常来往,但他的事我还是知道点的。这二十年来,从未见过他对哪位姑娘这般上心,我觉着,你在他心里,应是最特别的。”
盛筠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池旖旖哪有不懂的。或许她在盛明夷心里却是是特别的,但她却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份“特别”。门第门第够不上,身份身份差一大截,难不成让她自己跑到盛明夷跟前对他说“你娶我吧”,这不让人笑话吗?
大兴战神娶一名边陲小镇来的乡下女子,盛明夷的脸还要不要了?
见她有所顾虑,盛筠竹也不多问,只吩咐自己身边的丫鬟将她带来的那些补品一一拿上来,跟春暄细细交代了吃法,要给池旖旖补身子,哪知春暄听完后竟笑着说:“姑娘这是和我们将军想一起去了,这些燕窝、人参,将军也都备着呢,这几天轮番着炖煮了备着呢。”
盛筠竹听完,只瞥了一眼一脸闪躲的池旖旖,眼神中尽是揶揄。
“倒是我多事了,也是,表哥这府里,还能缺了这些好东西不成?哪怕是掏箱底,也得帮旖旖把身体给补回来啊。”
“那可不。”春暄一面收拾东西,一面笑着接话:“那日御医刚开完药,将军就让人去库房清点了,都是挑了最好的材料拿来给姑娘的,人参都是老山参,燕窝选的都是血燕,还有鹿茸、龙眼,都是好东西。不过御医也说了,姑娘大病初愈兴许不受补,得慢慢调养。”
“确实是,得让表哥找御医拟个方子,好好补回来。”
池旖旖瞧着眼前这两人一搭一唱的,心里却还是想着盛明夷的事,也不知他这次将嘉玉郡主给拘了起来,会不会给他惹什么麻烦,虽然他总说不怕怡亲王府,但人不都说要广结善缘,为了她得罪怡亲王,不值当。
然而她也晓得,盛明夷拿定的主意,她再劝也没用,只能一面担心一面应付着与盛筠竹说话。
池旖旖魂不守舍地送走了盛筠竹,刚想让春暄去前院打探一下情况,盛明夷便回来了。他见到池旖旖精神似已大好,脸色也跟着好了许多。
“药喝了么?”盛明夷进门便问。
“方才已经喝了。”春暄连忙回答道。
“今日厨房备了什么汤?”
“按照御医的方子,今日该是淮山红枣乌鸡汤。”
“赶紧取来。”
春暄应声退下。
池旖旖扭头将盛明夷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见他换了身衣裳,便急急问道:“没出什么事吧?将军怎么还换衣裳了?”
盛明夷闻言笑了,长腿一迈就在她床边坐下:“怎么,我换衣服你也要管?这衣服我都穿了好几日了,还能不换?这些日子尽守着你了,连换衣裳时间都没有,你不谢谢我还管东管西,没良心的小鹌鹑。”
池旖旖也没想到他能说这么一大通,撇撇嘴嘟囔着:“醒来就跟你道谢了的,还要谢几遍啊……”
盛明夷一把捏住她的脸颊:“小鹌鹑怼人功夫见长啊,你赶紧好起来我就谢天谢地了,脸上肉都没了。”
话音未落,池旖旖便一把拍开了盛明夷的手,自己捂着脸蛋揉了揉,心里嘀咕着这盛明夷是越发不知轻重了,时不时就对她一顿揉搓。只是她这大病未愈,即便打人也使不上什么力气,软绵绵的倒像是撒娇。
“那嘉玉郡主,你把她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盛明夷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漫不经心地靠在床栏上:“你既然醒了,我便叫怡亲王府来人将她接回去了,不然扣在府上干嘛?还要多一张嘴吃饭。”
你是在乎那点饭钱的人吗?池旖旖心想。
“那她没事吧?我听筠儿说你抽了她一顿鞭子?”
说到这,盛明夷眼底闪过一抹厉色:“那是她活该,人命关天的事,被她当做儿戏。”但很快他又收敛了怒意,“放心吧,她没什么事,无非就是在前厅跪了两天,既没冻着也没饿着,全当给她长长记性,什么玩笑可以开,什么玩笑不能开,怡亲王府没人教她,就由我来教,毕竟都是一家人。”
比起盛明夷的毫不在意,池旖旖还是心中惴惴:“可是,真的不会给你惹什么麻烦吗?私自扣押也不合规矩吧?”
“怎么是扣押呢,做哥哥的请妹妹到府上做客而已。”正说着,盛明夷突然凑到池旖旖跟前,瞧着她那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问:“你这是担心我呢?不生我气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