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见了?!”
盛明夷一边催问,一边回头匆匆与元怀打了声招呼:“家中出了点事,我先走了。”
“哦,哦……”元怀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盛明夷一个箭步蹿了出去,与那名侍卫边走边说。
“她今日去了何处?”
“与那盛家姑娘约着去了菡萏山赏梅,一大早就出门了。”
“那你们没跟着吗?”
“跟着了,半步不敢离开,但后来姑娘说要更衣,这我们就……”
“你是说,她更衣的功夫,人就没了?”
“前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盛明夷没多耽搁,从小厮手中接过玄光的缰绳,随即翻身上马,像一只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此时菡萏山的梅林里,盛筠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今日是约池旖旖出来散心的,可把人先给散没了。
其实原先一切都挺好的,这菡萏山大,梅林一眼望不到边,也没遇到嘉玉郡主,玩得也十分开心,池旖旖还折了许多支梅花,说要回去找个瓶子插起来。
谁知道等她们逛累了去梅林的茶室休憩时,恰巧就和嘉玉郡主撞了个正着,嘉玉和池旖旖还一前一后去更衣,再之后,池旖旖便不见了。
启初他们以为池旖旖只是误入了梅林之中,便派了侍卫各处去找,却没想到整整找了一个多时辰,都没看到人影,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梅林的管事听闻有小姐找不见了,也急忙赶了过来,照他的话说就是,若在梅林里迷了路也就罢了,林子里地势平坦,撒开了找定能找到,可若一不小心出了林子……林子边上暗藏许多河沟断崖和陡坡,若不熟悉地形,一不小心可能会没命。
“这可怎么办呀!”盛筠竹望着这一望无际的梅林,急得差点哭出来,眼瞧着太阳渐渐西斜,如今正值深秋,也里风大,加上这山林也不知有没有什么猛兽,池旖旖一个人可怎么办呢?
想到这,她不免狠狠地瞪了一眼边上的嘉玉郡主。
嘉玉撇了撇嘴,心下虽然有些许慌张,但依旧是一副无事发生的云淡风轻:“盛家姐姐也莫瞪我呀,也不是我把她搞丢的。”
盛筠竹冷声呵道:“那难道是旖旖自己跑没影了不成?她和你前后脚去更衣,你回来了她却没回来。我劝郡主还是早点说实话,旖旖究竟去了哪里,也让我们好找。若是今日人出了什么事,郡主怕是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嘉玉闻言心虚地眼睛乱瞟:“呵,我有什么好兜着走的,我又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你真的不知道吗?!”盛筠竹横眉冷对,她原是不愿得罪人的性子,可如今池旖旖小命不保,她便也顾不得这么多了,逼问起嘉玉来:“我和旖旖本也不愿得罪郡主,今日听闻郡主也在菡萏山,都远远躲着走,偏郡主自己要撞上来。更巧的是,郡主一来,旖旖就不见了,就这样,郡主还说与你无关?!”
“即便旖旖与郡主有些旧怨,难不成就吵了几句嘴的‘旧怨’就让郡主要了旖旖的命不成?!还是说,在郡主眼里,人命就是这么不值一提的,如蝼蚁一般的卑贱?!”
“回头我真该让我父亲好好问问怡亲王,你们怡亲王府,就是这么草菅人命的吗?!”
在盛筠竹的连番质问下,嘉玉终究还是变了脸色,她着实也不知事情怎么会闹得这般大,不过就是小小捉弄了一下那个乡下丫头罢了,怎么这会就牵扯上人命官司了?
可碍着她的郡主身份,又加上她着实怕自己在外面的这些事让她父王知道,于是死犟着不肯说,只说:“那个丫头我看她一眼都讨厌,哪里会知道她去哪了,要我说,她去哪了都没关系,从此消失在我眼前我才开心呢!”
正当嘉玉转身要走之时,就听一声骏马嘶鸣,随即身子剧痛,慌乱中他猛然回头,就见盛明夷高高骑在马上,扬着马鞭狠狠朝她抽了过来,那眼神狠厉得真要杀人一般。
“既然郡主不肯说实话,那我就打到你说!”
说着,他扬起手臂,那马鞭裹着狠劲再次朝嘉玉抽来,那破空的“呼呼”声听着直叫人胆寒。嘉玉郡主身边的侍女连忙上前将她护住,然而盛明夷的手劲极大,竟是将嘉玉连带着侍女们一起抽翻在地。
“啊啊啊!明夷哥哥别打了!好疼啊!”
盛明夷冷笑:“怎么,郡主也会喊疼?我当郡主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呢。”
一边说着,手中的马鞭也不曾停。
“盛明夷!我可是郡主!”嘉玉被几名侍女挡在身下,那马鞭确实也没抽在她身上,只是她摔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的样子着实丢人,气得她直喊盛明夷的大名。
但盛明夷显然不买账,黑色瞳眸里满是杀意:“郡主怎么了?这里哪个还不是皇亲国戚了?你在池旖旖面前卖弄卖弄身份也就罢了,跟我面前卖弄,你还不够格呢。”
说着,他停了手里的鞭子,给边上的侍卫使眼色,侍卫立即上前,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