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乌玄说，你最近和那几个关着的扶摇弟子走得很近？”他停顿了下，又补充道：“尤其是那个付昭寒。”
乌玄果然还是那只长舌鸟，但阿猫此时连在心里骂他的时间都腾不出来，揣度着穆沉十的心思，开口道：“不近，只是给他们送了几次饭，因为是主上特令要好生看管的人，所以才多上心了一点。”
穆沉十：“那我该表扬你，做得不错。”
他嘴里说的是一套，面上摆的又是另一套，皮笑肉不笑的，阿猫哪里会把他的夸奖当真，摇着头道：“分内之事，不敢奢求主上表扬。”
“呵，你除了不敢死还有什么不敢。”
穆沉十笑了一声，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手指在她脸上一抹，卸去了她的易容术。
“你看着付昭寒的时候，会想起你的过去吗？”
“付昭寒有天赋，但远不如你。”
“小猫，你最好不要对他抱有什么期望，他担不起。”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牵着她走到内室的铜镜之前，镜子里倒映出一个芳华正茂的女子，眉如远山，眸似桃花，可惜眉眼之间的神态畏畏缩缩，辜负了这样灵动又清丽的好容颜。
修仙之人容颜不老，阿猫面容依旧，比起从前不过是少了几分灵气。
啊，不对，这张脸不是她的，它不属于阿猫，它属于镜子里的人，在五年前它就该消失。
阿猫只是一个在魔界讨生活的下等魔人，她长相平平无奇，性格软弱窝囊，没有人在乎，没有人疼爱，挨骂挨打是最常见的事......总之，是个配不上这张脸的人。
穆沉十弯下腰，将下巴抵在阿猫肩上，一手环在她腰际，一手抚摸着她的脸。
“发什么呆呢，好久不见是不是？”他问。
阿猫看着镜子里的人，半晌才点头，回了声：“是。”
一阵沉默，两人谁也没再说话，又过了半晌，阿猫才再次开口：“主上多虑了，付昭寒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仙门弟子，没什么特别，没有主上的准许，我不会离开须臾间半步。”
“嗯。”穆沉十懒散地应了一声，心思已经不在她的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