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姐夫扶着才好悬站稳了身子,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什么时候不让你出宫门了?!非得爬墙?”
我瘪嘴,不敢说话。
……逃课还是爬墙比较刺激。
饶是在我们面前脾气一贯很好的姐夫也肃容道:“莫要有下次了。”
我弱弱地点头。
……很难有下次了,据说我的腰椎离嘎嘣脆只有一步之遥。
……我认怂。
阿姐不擅长骂人,但是又不想跟我讲道理,现在又不能打我,气了半天,最后还是被姐夫拉回去处理政务了,只给我留下一句冷哼。
其实我也不想受伤的。
只能说,这就叫“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吧。
我仰天长叹。
我的床榻离窗户近,方便晒太阳。
所以我也听到了阿姐憋着气让小将军帮忙多照看我一些,又说我太小孩子脾气,叫他见势不对直接责骂我就是。
嘤嘤嘤,到底是不爱了。
我漫无目的地盘算着伤好了要去吃哪家店。
过了好一会儿,小将军进来了。
我兴冲冲地招呼他:“小将军,你想不想吃烧鹅?”
小将军没说话。
我抬头看他。
他的表情有点复杂,还有点难看。
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伤的是他。
挠头.jpg
*
大概是时来运转。
运气好了前半辈子,后半辈子就得遭点罪。
我是这么想的。
毕竟自那以后,我身上的伤就没有个好全乎的时候。
有时候是走路平地摔,有时候是摆弄花草的时候被花草误伤,还有的时候是翻书的时候被纸张擦了口子……
——要么说我心态好呢。
都是细细碎碎的小伤,我也没太在意。
倒是阿姐被我气的要死。
“宋月书,你多大的人了!”
我就笑嘻嘻地糊弄过去:“小问题。”
然后转过头,继续扯着小将军到处溜达。
他还是话不多,表情也不多,看上去总是有点阴沉沉的。
但我觉得那是人不可貌相。
他其实把我保护得很好,什么马车冲撞、烛台倾倒、刀剑错手……他一一替我防了,所以我才没遇见什么大问题。
只是小伤没办法。
他看着我指尖还未结痂的伤口上覆了新的划痕,沉默地拿出了金疮药给我涂抹。
他的样子认真的很。
认真的人最好看。
金疮药抹在伤口上慢慢的发热。
我盯着他漂亮的眉眼,笑眯眯地道谢:“如果不是你在我身边,就不会只有这点小伤了。”
他沉默了好久好久。
我没在意,拍着他的肩膀说:“走,去吃大肘子,你最喜欢的云鼎记。”
他一动不动。
我们混在一块儿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我了解他,他也了解我。
我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然。
他捏住我的手腕,一字一句地说:“宋月书,如果不是我在你身边,你根本不会受伤。”
说到这个,我就想起来阿姐以前带我去算过命的。
——哦不对,佛门好像不叫算命。
我想了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猛地对上他黑沉沉的眼睛。
我摸了摸他眉心的红痣,笑眯眯地点了点:“很值得的呀。”
他蹙眉:“什么?”
我眨了眨眼,语气轻快。
“一点点小伤,就能换咱们小将军的下半辈子~”
他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说不出什么意味的笑。
但还是很好看,像个小神仙。
我试图抚平他眉间的折痕。
*
阿姐信佛,但不完全信。
因为她同时还信道、信一切有可能有用的宗教,然后需要的时候拜一拜,不需要的时候就当不存在。
不过据阿姐说,国寺的住持确实有两把刷子。
所以她把我带了过去。
那一年我的年岁还不大,阿姐本不打算让住持给我看姻缘。
但住持看了我抽的签,又瞧了我的面相,犹豫很久还是多了一句嘴。
“小施主是富贵顺遂的好命格,只是要小心血桃花,会有妨害。”
这老头子到底是修佛还是信道?
我没当回事儿。
阿姐也没当回事儿。
因为那时候我就没打算过谈恋爱。
*
再然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