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1 / 2)

二人隔着一臂之遥,一前一后地出来,方才的咒骂仿佛只是错觉。

酒店小花园里竖着盏盏路灯,光亮萦绕着他们,不明飞虫绕着洁白光线胡乱碰撞,发出轻微的蚊虫振翅声。

余岁来参加婚礼之前还临时回了一趟家,余甄益正好在家。

又或者说,余甄益真不愧是他的亲生母亲,不仅对他的行程了如指掌,还一眼就看出来他要去见李栩了。

她指责道:“徐朝晴专门从剧组请假来了北城,你本该多陪陪她,顺便介绍她给你的朋友认识。”

余岁避重就轻:“她这部戏公司能谈下来不容易,你别有事没事就让她请假,耽误剧组进度。”

余甄益气闷:“你知道我什么意思,这么多年了总该给人一个交代。”

“你也知道我什么意思,不要插手我的事情,不要我再说第二遍。”

他冷言冷语的,余甄益便也在这个话题上也见好就收。

母子二人和平不到半分钟,余甄益又转而专挑他软肋:“我听说李栩也要去朱丽蔓婚礼?你们会见上面吧?”

余岁闻言,要离开的脚步也停了下来,站在门口当着她的面点了支烟。

“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绿卡都快拿到手了,说不要就不要了,现在不知道怎么后悔了吧……”

“……听说她现在都不住在李家了,真是怪可怜的。”

余岁边听边把玩着打火机,等她说完,突然隔着火光抬眼看向她,眼里的戾气离得老远也吓得余甄益禁不住后退一步。

“你也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他问,声音森森然。

“告诉你干什么,你们早就了断了……”见余岁脸色如此之差,余甄益还是噤了声。

过了一会儿还听不到余岁声音,余甄益正想开口缓和一下。

那边余岁已经将打火机掷在地上,力道之狠,制作精良的火机也一落地就爆炸了,地板上炸起一小团火光,随之而来的是他砸门而去的声音。

他恨所有人都瞒着他,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早就了断了,更恨李栩就待在宁城,而自己竟然无知无觉。

是他先和朱丽蔓出了轨,又是他成全的李栩和翁洛,他从未深思,也从未主动去打听过她的事。

……可现在她就在他身边,八年以来朝思暮想,只有现在的机会。

余岁再次开口叫住她:“李栩,我不知道翁洛跟你说了什么,余甄益的事与我无关。”

那时他已略有名气,长期忙着拍戏和经营,中间因距离、朱丽蔓、翁洛、余甄益等等等等,他和李栩早已横亘了太多误会。

与朱丽蔓那一夜,他既清楚这不是李栩,又清楚朱丽蔓在李栩心中的份量非同小可。

他和李栩纠缠太多,以至于既有爱又有恨。

那天晚上里,恨意还是压了一头,于是覆水难收。

他有任何后悔也无济于事,他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李栩,他们都不是轻易就低头的人。

“我只说我们之前的事,以前是我太自负,伤害了你,后来等我准备好了,你和翁洛已经出国了。”

“和你分开,我很痛苦,但翁洛是我信得过的,如果不是他,我可能就不会放你走了。”

他还欲说下去,李栩终于回身,问:“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余甄益怎么对我妈的?”

余岁对她的说法略有不满,纠正道:“那是李满先插足我父母的,更何况你不是李满的女儿,你现在也在许家……你为什么那么在意这件事?”

“你搞错了,一直都是你在在意这件事。”李栩说着,从卫衣领口下拽出一条吊坠来,里头是李家五口人的合照,“而且我姓李,我受她抚养长大,我就是李满的女儿。”

她踏前一步,看向他的目光终于有了点恨意,问:“是你一直都瞧不起我妈,在八中的时候你才处处针对我,等你知道我又是许家人后,你才跟我在一起,是不是?”

“是,但这些都不重要了,我现在也从我妈公司里独立出来了,我不介意这些了……”

“我介意。”吊坠还带着她身体的温度,安静地躺着,李栩望着自己的掌心,徐徐道:“我介意这些,但是你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

“你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总以为别人是错的、就不会介意,现在我想到我曾经跟你在一起过,我就觉得……”

她说得很慢,一字一句。

余岁无法想象她会说出什么样的形容词,制止道:“不要说。”

他掏出一个黑色丝绒戒指盒,单手打开戒指盒,银色的钻戒发出细微又难以忽视的光芒。

他举着戒指,单膝下跪。

再抬头看她时,眼里的光彩如钻戒般夺目,他恳求道:“李栩,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余岁轻轻牵起她的手,唇瓣不偏不倚、温柔地贴落在她每根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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