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并不信易兄有谋反之举?”即便是自己与有狐易自幼同窗,并不信他会谋反,可是当初看到如山铁证时,也是有过一丝动摇的。
为何这个有狐谷竟然如此坚定?
国师的笑容僵了下,摇了摇羽扇,叹息道“兄长的人品我信,自然也就信他不会谋反。”
大巫亦长叹“我总自称易兄知己,可是我实不如谷兄啊。他得你如此相待,定然欣慰。”
听到这句话,国师面上一派悲戚,心里却冷笑道“欣慰?他恐怕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吧。他那样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人,又怎么会记得被像狗一样扫地出门的自己呢。
不过,也不重要了,有狐易那样的人,死后不也是被随意地扔去了哪个不知道名字的乱葬岗了么?现在估计连骨头渣滓都不知道被野狗叼去哪儿了吧!
事实上哪里有什么指点和书信呢,刚才自己不过是随口诓骗,没想到大巫还真信了。有狐一族除了自己都灭族了,关系怎样还不是凭着自己随口说?
自己还以为这个大巫是个什么人物,看来这人和有狐易那厮一样天真好骗!这就好办了。”
不想再聊有狐一族的事,国师转移话题说道,“还有一事,君上之前偶遇大巫,曾得大巫指点,仰慕大巫已久,想请大巫再去为其讲道解惑。不知大巫是否可随谷一同返回苗都见过君上?”
大巫沉吟道“老朽不问世事已久,虽感念国君盛情,但实已到天命之年,故直吐其愚,万惟垂谅。”
国师心里松了口气,说道“既如此,我也不好强人所难。”
然后又挥了挥说“来人,拿酒来!我崇敬大巫已久,今日得见大巫好气度,相见恨晚,定要与大巫痛饮一番。”
很快下首上来两个人给大巫和国师各奉上了一杯,杯内装满美酒。
国师率先举杯,“薄酒一杯,敬大巫。”说完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一上来,大巫便知道,这酒是竹叶青。大巫好酒,尤其是好美酒,边陲少见美酒,见此好酒也不做他想,一饮而下。
见大巫喝完,国师又闲话了几句过往中原之事,想再探听下大巫身份。见大巫不想提及,国师也没了攀谈的兴致,告辞道“今日已然尽兴,天黑路遥,谷改日再来拜会,告辞。”
大巫也起身,送别了国师。
国师辞别大巫后,即乘车离去。
众人也都慢慢散去了。阿涂因为回家也没什么事,就留在了大巫这里,准备等会儿直接上晚课。
见堂内只剩下大巫和自己在。阿涂忍不住吐槽“师傅,这个国师不是什么好人,你为何还与他相交?”
大巫看了阿涂一眼,淡淡地解释说“今日他谈起了我们共同认识的一个故人,故多聊了几句。”好久没人跟自己聊过那个人了,那个在自己年少时光里,惊才绝艳的少年郎,再次被人提起时,总是忍不住不想他。
阿涂又嘱咐道“师傅可要小心些他,我之前多次与他手下打过交道,他手下可没什么好人,下梁不正,上梁必歪。”
见大巫不置可否。阿涂又吐槽道“国师的姓氏真奇怪,叫有狐,听着就不是什么好人。”
听到这句话,大巫瞪了阿涂一眼,喝道“住口,有狐是中原大姓,有狐一族也都是值得敬佩和敬仰的一族。岂容你如此亵渎?”
阿涂低声辩解道 “可是中原来的客商都说他们一族不是什么好人?”
“旁人又懂得什么?!”大巫罕见的动了真怒,“君子之道,未洞睁轿知全貌,不予置评!你自去思过堂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不知什么时候再进来。”
阿涂走后,大巫颓败的坐在了椅子上,喃喃自语道“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说他们不好,你也不可说啊......”
阿涂没想到自己一句闲话竟引得大巫如此生气。纵然心里十分不解,但还是听话的去了思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