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了危险,正准备飞走,阿粟忽然拿着蓑衣往前一扑,稳稳的盖住了野鸡。
没穿蓑衣的俩人被淋了个透,身上也满是泥巴。看着彼此的狼狈样,俩人互相指着对方哈哈大笑。因为捉鸡耽误了时间,等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俩人才回到各自的家中。
野鸡自然归了阿涂,俩人约定明日来阿涂家炖野鸡肉吃。
回到家的阿涂,先把野鸡放在了吊脚楼一层的鸡笼内。然后就爬上二楼去看病重的男人。
男人果然还在昏迷。阿涂简单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后,就开始处理草药。
磨好了药之后,阿涂立刻锁好门窗,放下帘子,然后点燃了油灯。苗寨有个规矩,巫驱疫时,是不可以有他人在场的,以免干扰神明赐福。为了避免有人误闯,影响驱疫,一般都会锁死门窗。
准备好这些,阿涂先用火烧过的刀小心的挖出箭头。箭头附近的血肉已经腐烂,看来中箭的时间不短了。刮去箭头附近的腐肉后,阿涂轻轻地将磨好的止血草药敷在男子伤口上,再用绷布仔细缠好。
这种剜肉之痛鲜少能有人能抗得过,阿涂都有点庆幸男子还在昏迷中了。
处理完伤口,阿涂跪坐在男子身边,用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掌,双手合十搓出血来,将血一滴一滴的滴入男子口中。看着男子苍白的唇有了一点血色,阿涂口中不断念念不断:赫赫阳阳,五雷掌,一掌分阴阳,百病亡。
做完这些,月亮已经升起了很高了。揉揉酸痛的肩膀,阿涂起身把窗户开了个缝,风从缝隙吹进来,吹散了屋内的血腥味。外面雨仍旧没停,淅淅沥沥的雨声,似乎是这个深夜唯一的声音。
回头看看男子,阿涂轻轻地说,“我是能救你,但是也要你自己想活才值得。”说完话就直接推开竹门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