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窗帘没拉严,今早是被阳光撩拨醒的,醒来前做了放荡未成的梦。
我安全的从自己的床上醒来。
发生艳遇之后的早上,安全醒来了。
难道是我欲擒故纵太过,那家伙信以为真?
我耿耿于怀,抬手按掉闹铃,闷着一口气洗漱出门。
如果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就算翘班,就算被开除,我也不会出门的,可是没有,一切该死的按部就班。
“我只想要性。”
很难想象我是在研讨会上,以解放全人类的口气说出了以上五字。
老生常谈且枯燥无味的研讨会,我的声音点燃了在场所有人。
“管珞,你太久没谈恋爱了吧!”主编放下手中的笔记本抬眼看向我。
感谢编辑部职员全是女生!
“是的,生理欲望不可压抑。”我虽然心虚,但绝不会在嘴巴上吃亏。
大家一脸心照不宣的微笑,暗戳戳地用眼神像我传递某种含义,除了龚慧。
“哦吼,我更想知道谁点燃了你的欲望?”龚慧把椅子向我挪近,一脸八卦,“欲望这种东西平时不去动,跟没有差不多,到底是谁啊,你欲求不满都开始表达了?”
我被她扎中,想起脏衣篓里那件有个烟孔的衬衫裙,默默装死,不理睬她的挤眉弄眼,“待会再说。”
希望开会再久一点。
“好了,散会,手头的事情抓紧一点,管珞你第一次做书,自己上点心,虽然定稿了策划编辑那边还是要多联系。”
“知道了。”我失望点头。
“管珞,咋的,有了男人忘了我?”龚慧滑动座椅到我身侧,“快给姐姐说说,就咱们这尼姑庵,你还隔三差五加班,上哪动了春心?”
她是我表姐,我们从小在一起打架,毕业后都为了诗和远方来当图书编辑了,然后现在一起穷困潦倒,啃老。
我扯了扯嘴角,不想瞒她,尽管她是个大嘴巴。
去吧,把老娘的风流韵事散播出去吧!
可我一想起那个叫齐稚的家伙,就气不打一出来。
戳穿我,然后耍我。
——“你想。”
——“我想。”我压低声音,不想被人听见,可又知道他会听见的。
——“嗯,这个点是该睡觉了,回家吧。”齐稚憋不住笑意。
他绝对是神经病!
我捡起鞋子就要离开。
——“后妈,等下。”
我期待他说自己只是开个玩笑,接着我们会继续成年人的话题,开心。
“能留个印么?”齐稚眼珠子发光,有种坦诚的可怜,“我怕下次遇不见了。”
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
我翻了个白眼,鼻子冷冷出气,猛地夺过他的烟给新买的裙子烫了个印。
“你真可怜,像个没人要的家伙,有点人与人之间的连结就开始期待下次了。”从前我也没想过自己能这么刻薄,一点不如意就狗急跳墙。
“好恶毒。”他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一脸云淡风轻地笑了,“后妈,情绪起伏别这么大,对身体不好。”
我来不及惊讶聊天的走向,下意识咬了咬嘴唇内部,“要你管。”
“啧,在童话里,恶毒和蠢是女配的普遍特征,你觉得呢?”他坐着看我,嘴角带笑。
“水晶鞋,送你了。”我松开两个手指,让鞋子以挑衅的方式下落。
“我不要。”齐稚瞥了一眼。
我语塞,从没如此狼狈过,动了动嘴转身就走。
没走两步他追上我,手里拿着我扔掉的鞋子,“我不要,因为你不能光脚回家,后妈的脚怎么能破皮呢?”
“关你屁事。”
齐稚蹲下来给我穿鞋,他的手碰到我的脚,“留印了。”
“疯子!”任由他穿好,我才踢开他的手。
“能走吗?”这家伙突然关切。
我一颗心七上八下,在人起身时环住了他,猛地撞向他的嘴唇。
牙齿打了一架。
我觉得自己疯了。这是疯了才能做的事。
舌头交缠在一起,略过他的上牙,不知怎么此后我只有被动防御的份。
为什么接吻能让场面失控?
包包已经塌在地上,我们抱在一起,他睫毛颤动十分性感,拿过烟的手似乎更加热一些,烧的我整个后背酥麻。
我摸着他的脖子,身体不自觉向他贴近。
想要更多。
双手从他脖子往下,将人大力推开。
齐稚显然气息不稳,我看到他这个样子很高兴,怎么能全由他主导呢?
“跟后妈去酒店吗?”没想到自己的语调也一样断续,听起来比他更急不可耐。